月票!呼叫月票! —— 伏羲画八卦、周文王作周易、孔子修易经,自古以来《易经》就有神授之天书的美誉,即便是秦始皇焚书时亦不敢毁伤它。在四书五经中最难精通的就是《周易》,大多数学子都只是知其文,不知其真意,真正能通晓《易经》者寥寥无几。 胤禛也研修过《易经》,不过水平一般得很,别说是通晓了,能背得出来的也不算太多,这会儿竟然在下人的房中听到有人在诵《易经》,如何不让他大吃一惊——胤禛府上的下人虽说大多能识得几个字,可别说是研修《易经》了,即便是通读都没几个人能做到。胤禛驻足在门侧,仔细地听着,以他的功底,很容易就听出此人是真的懂《易经》,句读无误——那时节没有标点符号,所有的字句全是连成一体的,要想看懂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房门没有关,胤禛满脸子好奇地走了进去,想看一看这位神奇的下人究竟是谁,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里头竟然是个半躺在床上的书生,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是二十三、四,比之胤禛自己稍大个几岁,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只是面色稍有些苍白 胤禛向来规矩大,御下极严,那起子下人稍有小错就是家法侍候,故此别说是擅自收容外人住在府中,即便是私下让外人入府,那起子下人都没有那个胆子,这会儿竟然冒出了这么个怪书生,如何不令胤禛起疑心,面色生冷地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本贝勒府中?” 胤禛素来就是冷性子,面色冷峻,这会儿板起脸来更是有股子肃杀之气,若是那起子奴才们见了,还不得吓得尿裤子,可白面书生竟然连床都没起,只是放下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面色平静地看着胤禛道:“在下邬思道,腿脚不便,无法起身,尚望贝勒爷赎罪。” 胤禛看了眼这书生特意伸出的双腿,眼瞅着那双腿上满是夹板、绷带,也就没了怪罪的意思,只是再次问了一声:“你怎会在本贝勒府中的?”面上虽依旧寒得很,语气却是比刚才稍和缓了些。 “正月初八,贝勒爷上朝时曾救了个伤者,那伤者正是在下。”想起了那夜的情景,邬思道的声音不免略带了些伤感。 “哦。”胤禛这才想起当初确曾救了个书生,原本打算下朝后问问的,可没想到朝堂之上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这么些时日过去了,早将此事忘到了脑后。人是自个儿带入府中的,这会儿却跑来问人家你是怎么来的,确实有些过了,饶是胤禛面冷,到此时自个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本贝勒听先生读《周易》甚是娴熟,想来先生可是精通此经的了?”胤禛就这性子,死不认错儿,一旦他自个儿错了,必定是王顾左右而言其它,这话纯属没话找话地乱问一气。 邬思道虽没与胤禛谈过话,只不过远远地看过胤禛一两次,可平日里却没少听下人们说起这位主子,心里头多少还是有点数的,再加上他原就是精细人,一听就明白面前这主儿正着急着转换话题呢,心中虽觉有趣,可也不会去揭穿此事,只是笑着说道:“在下也只是研读过一段时间而已,谈不上精通。哦,贝勒爷请坐,在下腿脚不便,不好起身,贝勒爷勿怪。” 胤禛心里头烦闷,可又无人可说,这会儿也没多客气,随意地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先生既通周易,不若为本贝勒起一卦如何?” “成,不知贝勒爷所算何事?”邬思道倒也爽快,伸手从怀中取出几枚制钱,微笑地问道。 “嗯,就算算本贝勒这段时间的运道好了。”胤禛原也就是没话找话说,这会儿随口就说了一句。 邬思道将几枚制钱往床上的空处一扔,看了一眼卦象道:“乾为天乾上乾下,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贝勒爷近来运道虽有小噩,但并无大碍,需自勉不止,而后终有所得,此卦大吉。” 胤禛这段日子诸事不顺,府中上下都已知晓,眼见这书生随口说出卦象,心头也不觉得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