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脚步拖沓地在空中带起一阵灰尘,直呛了阿秋一嘴,忍不住地弯腰咳嗽。 侄女小豆子混在其中,眼尖地认出来咳嗽的是三小姨,“小姨,你来啦。” 小豆子浑身脏兮兮的,小肉脸上还不知道在哪蹭了块脏兮兮地泥巴干涸在脸上。 阿秋拿手蹭蹭,泥巴顽固地没掉,笑着对她这个小花猫说:“你娘怎么样,胃口好吗?” “能呢,就是娘最近饿的快,也容易累。” “是吗。”能吃下饭,阿秋就放心了,随之问起小豆子来,“你们刚刚跑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大狼狗。” “小姨,你怎么知道有大狗在追我们。”小豆子一脸吃惊。 “......!”阿秋最怕狗,因得她小时候在村里被二哥戏弄,被狗追着她满村子转悠,最后咬掉了一只布鞋子,还在小腿处留下了经久不愈的伤痕,现在都可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牙印。 “...狗有多大?”阿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小豆子伸出小手比划思考,最后得出结论:“和我差不多高。” “这么大!!”阿秋正准备问问小豆子巷子哪门是她家,还不快进家躲躲啊,傻孩子。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有汪汪的狗吠传来,声音低压压地吓人。 紧接着一只纯黑毛的大黑狗,三两下从转角处跳了出来,狗眼四处望着巷口,尽管隔着十来米远,漆黑地眼睛却转而死盯着阿秋和小豆子,还咧了口尖锐的狗牙出来示威。 阿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狗,比小时候村里面咬她的还要大,吓得拦起小豆子就往巷外跑。 黑狗低汪一声,紧随着跟上。 狗有四条,可阿秋只有两条腿,更别论这两只手还要各自揣着个半大孩子和不轻的行李,没跑出多远就没了力气。 小豆子都要被她小姨渐渐脱力的胳膊甩到地下了。 也不知道方才那群小孩躲了哪里去,这黑狗会只撵着阿秋跑,而阿秋第一次来这县城也不知哪处是哪处,哪里能躲一下,此时也被身后的狗叫吓得直会凭着本能往东南西北四处跑去。 而身后的黑狗锲而不舍,摇着尾巴撵追,边发出汪汪的吠叫,似乎是在叫嚣着“快停下。” 也不知跑了多远,终于见到条河有人在浆洗衣裳,阿秋也实在没了力气,腿软趴在了地上,身上的棉衣愣是在大冬天里头给吓汗湿掉了。 在河边浣衣的人听见动静,转头望向摔倒的阿秋及身后的那只的黑狗。 浣衣女年纪看着和阿秋相似,胆子却不小,顺手拿着洗衣的棒槌作势在空中朝狗挥霍几下。 那黑狗也似认识对方,低头嗷嗷两声,便乖顺了下来,朝浣衣女扑了过去。 “泥鳅啊泥鳅,你又作恶。”浣衣女抬手狠狠撸了一下狗头,随即帮着阿秋拾着摔在地上的行李。 看着没舍得吃的饼子沾了土,阿秋气打一处来,但也只敢恶狠狠地瞪了眼黑狗,同样换来不善地嗷叫声。 浣衣女抱歉的朝阿秋笑笑,“这狗是咱县城有名的,待会我领着它上家,让它家主人给你赔罪。” 又瞧见旁边的掰饼吃的小豆子,发问:“你是阿春嫂的妹子吧?” 阿秋低头给包袱绑了个结,被她这么问一下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点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浣衣女倒是很大方,朝着阿秋笑:“那咱俩家就隔着一条胡同,我叫竹姑。你是来照顾阿春嫂坐月子的?” 阿秋依旧点头,如实道:“我叫阿秋。” “春夏秋冬,你们爹娘真会起名字,不像我娘给我和我姐起的名字,竹姑,葵姑,常常被笑话说是能做成盘菜。” 阿秋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竹姑,只会顺着说:“哪有,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我小时候名字常被我二哥笑话说是打喷嚏。” 而后竹姑牵着泥鳅,给阿秋带路,也顺便领她认认路。 阿秋应下,牵着小豆子的手远远跟在竹姑和黑狗后面,不敢靠近,大约有三丈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