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是欠下的,她会找时间还上,钱的问题她也一定要说清楚。 一直盯着她的男人,很淡地点头。 一切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他知道琪琪是想最大限度跟自己划清界限,虽然心里那么迫切地想帮她做点事情,可他更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着急。 之前那件事骗了她,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受委屈,想怎么样—— 他都受着,也都守着。 回到客厅里,安离琪坐在客厅里愣了一会儿,拿着手机拍遍了客厅里的每个角落,就连冰箱里她都打开来拍了照片。 最后觉得还是不太满意,直接开了录像功能,绕着客厅,一路摄像,最后脚步停在餐桌旁。 他们在一起吃饭时的情景又点点呈现在脑海里。 男人吃饭总是优雅得像个绅士,甚至你都听不到他手里的叉子跟瓷碟的碰撞声,偏偏还能切出一手好牛排。 大块的牛排在他的刀叉摆弄下,形状大小似乎都差不了多少,安离琪曾经说他有几何天赋,适合当数学家呢。 他原来吃饭的时候不苟言笑,害的她也只是低头猛吃,后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主动给她夹菜,吃饭也会跟她说话斗嘴。 看着她玩闹的小表情嘴角也会扬起笑纹,后来她就发现他的眼睛也会笑,再然后他还会喂她吃东西…… 两个人在一起还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凌州的夏天长,这个盛夏还没过完,他们的爱情也刚刚开始,他们的严冬就提前到来了。 深呼吸,用力地眨眼睛,安离琪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要掉眼泪。 她是要回来的人,又不是永别。 人生那么长,短暂的分别就是为了以后的长相厮守,她有什么难过的呢。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对对,就是这样! 拿着手机上楼,一路拍到了卧室。 衣橱,大床,衣帽间,落地窗,洗手间…… 按部就班地拍完一切,她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 手掌还在隐隐作痛,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里熟悉的一切,感受着熟悉的疼。 想着心里那个男人此刻应该正伏在办公桌前批示文件。 时而皱眉,时而沉思,但无论怎样都挡不住眉眼之中的英气。 外面清冷的月色照进来,淡淡地冷光没有一点温度,之前学着古诗里那些矫情的字眼,什么圆月寄情,什么千里传情,她真不信。 可现在她不再想信不信的问题。 只希望月亮会说话,或者能听懂人话,最好能把自己的心事说给凌震宇听。 告诉他,她不是狠心。 告诉他,她想他想得心疼。 闭上眼睛让思绪纷飞了很久,安离琪慢慢睁开眼睛,抬手拿起手机,直接拔了哲爷的电话。 每次都是等着他下命令,她烦了。 这次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不是喜欢安排别人的人生嘛,她就要反其道,倒要看看哲爷能怎么样! 电话响了一会儿,那边哲爷的声音传出来: “什么事?如果是恳求就免了,半夜我老头子不想听哭哭啼啼的……” 安离琪冷笑着怼: “抱歉让您想错了,如果您有什么交代,明天早上七点中山路东广场,十分钟不来的话,你想说的话就没机会了。还有您年龄大了,早点睡有好处。” 说话干净利落,语气里不带一点拖沓。 安离琪就这么带着气场直接切断了电话。 哲爷说晚上七点,她偏偏要早上! 爱来不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