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孟哥啊,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叫那个娶了媳 没听过。孟惊雁迅速打断他,用手指点点聂还林的膝盖:刚才让你录像,你录了吗? 聂还林拿出手机来,把刚才在片场上的录的短视频打开给孟惊雁看。视频的焦点一直集中在叶锦添身上,把他那个气急败坏的嘴脸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于晨开着车,虽然看不见,但能听见视频里的对话,不由惊奇地说:这人谁啊?叶锦添吗?他是不是失了智,上场头一天打剧务还怼导演? 孟惊雁快进了几个镜头,看完之后把手机还给聂还林:今天他试图袭击我的时候吗,估计是发力太猛受不住,他差一点栽倒在我身上,那时候我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味儿。 于晨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还袭击你?? 聂还林却留心到了孟惊雁话里的另一个信息:什么味儿?他印象里叶锦添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过于浓重的香水味,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孟惊雁看了看他,别具深意地说:那种味道,就是吃错药的味道。 聂还林以前不了解叶锦添,心里还想这种杂碎居然能活到成年也真是个奇迹,但是孟惊雁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叶锦添或许是个混蛋,但能在娱乐圈里混出点名堂,他至少也得有点眼色。他今天这副样子,明显是受到了外力的影响。如果这个外力是药物,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而且叶锦添如果已经到了连在片场上都会失控的地步,那他对药物的依赖一定已经到了比较深的程度了。 聂还林轻轻地撇了撇嘴:真是蠢得别出心裁。 于晨也反应过来了,感觉自己又被刷了三观:姓叶那小子碰了药?现在灿星给他的资源都是手里头最好的,他真是疯了 孟惊雁耸了耸肩:本来我还为了不让这部戏出岔子,先把这段时间应付过去。但是我看叶锦添这个状态,应该是挨不到杀青了。说完他转向聂还林:所以我今天让你别冲动,这种人,值不当的脏了你的手。 当车停在夜市门口的时候,于晨还在持续震惊当中,但在孟惊雁下车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一句:这种人千万别和他沾边啊,保持距离,越远越好!说完又如同老母亲一样叮嘱聂还林:把他看好了啊,别让他乱跑。 聂还林今天第一次露出来笑模样:哎,知道了。 聂还林不耐烦地朝于晨挥挥手,朝着夜市深处走。 虽然冬天日光短,但其实这时候夜色还很浅淡,但是劳动的人总是讲究赶个早,夜市里的摊子早已七七八八地支了起来。 大冬天的,北方流行的凉皮不应季了,换上热腾腾的热干面,一缸水沸着,呼噜呼噜地向空中升着白汽。 馄饨摊前头已经有了客人,做馄饨地小推车肚子里头有乾坤,车面蹲着六只小砂锅,老板正一手抛着一手接着,十个一组地丢进小砂锅里,头也不抬地问车前的客人:香菜辣椒要吗? 一路上又有卖炸鸡柳、冰糖烤梨和鸡蛋灌饼的,香气弥漫开来,给寒冷的冬夜添了几分暖。 聂还林却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漠然地紧紧跟在孟惊雁身后。 孟惊雁有些好奇地问:还林,你不爱吃夜宵吗? 聂还林摇了摇头:我没吃过。这是实话,他常年在国外,回国的时候也都想方设法地靠近孟惊雁,根本没有吃夜宵的闲情逸致。 这话听在孟惊雁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他脑补出来的要嘛是聂还林家里管得严,没给过他吃的机会,要嘛就是他早年日子过得太辛苦,没有吃夜宵的机会,无论是哪种,都让他忍不住地心疼他。 孟惊雁又想给聂还林买夜宵,又怕伤了聂还林的自尊,一路走过来,借着自己要吃的名义,拎了满手的小饭盒。 夜市最里头是一排简易的集装箱改造房,孟惊雁想要光顾的炒肝尖儿就是其中的一家小店。 老板娘眼很尖,看见两个人朝着自家的店走过来,里面替他们把旧棉被改的门帘掀起了:天冷,里头坐吧。 孟惊雁看聂还林还是有些沉闷,把他往前推了一步,演上了:老实点,给我进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句话,老板娘就把他隔着口罩认出来了:哟,小孟,是你吧? 孟惊雁看着一下就戒备起来的聂还林,把他往身后掖了掖,回答老板娘:您真好记性,这都能认出来。 老板娘没多说话,把他往最里面的座位带,在背对门口的座位上摆好了凳子才开口:这会儿人不多,等会儿人多了眼杂,你们就坐里头,要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