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打发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活页递给孟惊雁: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看看,喜不喜欢。 孟惊雁接过来一看,那活页封面上用大号的幼圆写着情飞得已,旁边打着的编剧和导演都是一个人,就是上次那个避着他跳崖的黄有成。 孟惊雁是真怵头,但还是硬着头皮把剧本翻开来扫了几眼,大致是说一个年轻的飞行员在一演习中受重伤后被富商包养的故事,其中不乏一些三俗的情节和镜头。他再往后翻,人员规划那里的主演赫然写着他和宋云开的名字。 这分明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让孟惊雁拍戏,不如说是让宋云开借着拍戏的名头公然占便宜。 宋云开观察着孟惊雁的脸色,眉毛耸起来:惊雁,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呐。现在的观众,都是肉食动物。你拍多少成熟的、走心的影视作品,都不如感官冲击来的干脆。曲高容易和寡,还是多接地气是条捷径啊。他站起身来,迈开腿朝着孟惊雁走过来:你这个模样,我不多说。但是无论是靠脸,还是靠他的目光朝下扫,其中的侵犯意味不言而喻,嘴唇牙齿一弹:别的,我都能给你保证比现在更好的待遇。 孟惊雁穷是真穷,但宋云开要破的是他的底线,他把剧本不轻不重地放回宋云开的老板桌上,避开了宋云开的锋芒:我对这种戏没什么经验,也不太感兴趣,暂时还是不考虑了。 宋云开对他的反应不满意,又把剧本朝他推了推:嗳,一开头大家都会有点害羞,这是正常的,你多拍一拍,就放开了。其实你看,你是个Omega,我是乙等Alpha,契合度先放一边,我保证,只要你肯真做,我绝对让你有所收获。说着话,宋云开又开始朝着孟惊雁欺。 孟惊雁正要说话,事情却有些不对头了,他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他知道那是宋云开的信息素,宋云开本来就是个有恃无恐的变态,这本来没什么可奇怪的,问题出在孟惊雁的身体。 孟惊雁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后颈处像是埋了一块热源,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扩散着一种裹着酸痛的温热,这温热沿着他的血管迅速地遍布了他的周身,让他对空气中的气流变化变得尤为敏感,当宋云开轻轻地朝他吹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几乎都能感觉到每一根汗毛连接的细小肌肉飞快地耸动起来,灼烧着他敏感的神经末梢。 我,孟惊雁极力控制着自己,尽可能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半步:我不能接受这个剧本。 不接受。宋云开重复了他的话,倾身把他嗅了嗅,自得地笑了:惊雁,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觉得嗯他很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啧啧啧,惊雁,你长得这么漂亮,味道也非比寻常嘛。让我品品你这是合欢花啊,亏我还总觉得你应该是个清清冷冷的味道,没想到这么浪、荡。最后两个字被他压得低沉又暧昧,他的手也握上了孟惊雁的手腕。 孟惊雁一身的汗,反胃的感觉像是潮水一样冲刷着他,他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如果生理课上讲的没错,那他就是被宋云开的信息素强制诱导发情了,可他严格意义上讲根本不是个完整的Omega,他从来没有被信息素诱导过,也从来没有主动释放过信息素。 你放手。孟惊雁眼前一阵阵地发花,他用尽全力把宋云开的手甩掉了,扶着额头慢慢向后退着:我联系新的经纪公司了,确定下来就 宋云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几乎笑出了眼泪来:孟惊雁,你是不是发情发糊涂了?先不说你这盘子谁接得住,就算有人接,你知道你半道跑路要付我多少违约金吗? 我会想办法。孟惊雁脑袋里头一团浆糊似的,回答全靠本能。这句话也是他一直告诉自己的:他总会有办法。 好,你想,你想不出来就乖乖给我接戏。宋云开笑嘻嘻地,摸了一把孟惊雁的脸,指尖搓开了放在鼻子底下:你可真是,考验我啊。 孟惊雁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大汗淋漓地把门推开朝外走。宋云开也不追,只是若有所思地笑着自言自语:你要不是Omega,这天底下都没Omega了。 孟惊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电梯里的,他看着电梯光亮的四面,倒映着无数个无比狼狈的自己。他在宋云开摸过的地方用力搓着,直到那地方泛了红,他哆嗦着蹲下来,压着太阳穴低声说:不行,不行。 叮一楼到了。 孟惊雁扶着电梯的墙壁缓缓站起来,手心里又湿又滑,几乎扶不住。他用力地眨眨眼睛,迈着沉重地步子往外走,几乎是一头栽进那个怀抱里。 第12章 还林?孟惊雁茫然地抬头看着聂还林,看见那张一向平和的脸上逐渐显露出一种陌生的冷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