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其中一名侍者注意到角落桌子上的空酒杯,他走过去,微微低下腰,轻声询问起来:“请问,我需要收拾一下吗?” 石莉安阻止了他:“不要不要,我们还没数清楚呢!”酒杯被她摆放得整整齐齐,满满堆在不大的桌子上。 侍者笑了笑,马上转身离去,很快端着两杯清水返回来:“那么就凑个整数吧,现在能数清楚了吗?” “原来和女生放开了喝是这么恐怖呀!”朱铄自言自语道。 “你说过不会喝醉的,你骗人,你是诚心要把我灌醉。来干杯。”石莉安抓住侍者端来的水,一饮而尽。 朱铄一听,确定石莉安至少还保持着一点清醒,但他绝对不敢再让她喝下去了:“那就不喝了,已经很晚了,我们也该走了。” 石莉安点了点头,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她实在担心自己会晕倒在酒吧里。朱铄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随后意识到这竟然是与她的第一次身体接触,这让他的心立刻激烈跳动起来。 石莉安则有些不好意思,她并不想让朱铄看出自己已经走不稳路,仍想和酒精再多抗争一会儿,她推开了他:“我没事的。” “那我帮你拿包吧!”说罢,朱铄将两人的书包提到手上,“我去结账,等我一下。” 石莉安慢慢跟着朱铄走到吧台,她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再装模作样,很快将头枕在了高高的台面上。余光扫过,她看到了墙上的时钟。“这么晚了,我该去哪里呀!”她从朱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书包。 走出酒吧,石莉安急需一个依靠,她主动把自己缩进朱铄的怀里。步行街上已几乎没有了人,一切都安安静静冷冷清清,不需要再担心被什么人看到。 “现在肯定没法回学校了,但也回不了家,我们现在能去哪里呀。”石莉安又说了一遍,她看了看朱铄严肃的眼神,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埋怨你,绝没有。你说去哪我一定跟着去,只是我现在真的好晕,真想赶紧找个地方躺一躺。” 朱铄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词——“缺乏经验”,他在几个小时前根本没有思考过事情会进展到如此程度,而女生却已经等着他做出决定。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用试探的口吻说:“那要不——去酒店——住一晚。”他的结结巴巴没有得到石莉安任何明显的回应,这让他更多的猜忌起来,到底是女生没有任何的反对,还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过多的回应。但无论如何,这是他朱铄唯一能想到的点子,他心里嘀咕着:“总不能在马路上晃悠一晚上吧!” 可供选择的酒店距离很近,就在商业区的范围之内,连锁商务酒店,不大不小,广告上总少不了强调其物美价廉的优点。而朱铄也确定自己能支付起一晚的费用,这点对此时的他相当重要。 “对不起,就只剩这一间了——”前台服务员的慢条斯理让朱铄抓狂。 “真就没有两张床的了?” 看到服务员边笑边摇头,朱铄只感觉自己此时狼狈不堪,他不想再在前台浪费时间,只求能快点办完手续将这个快走不动的女生安顿好。 一进客房,石莉安迫不及待躺在了唯一的床上。从头颈到四肢,都得到了柔软的支撑,一下子舒服了很多,晕眩感逐渐减轻,让她找到了一点调侃的兴致:“真舒服,比倚在你身上舒服多了……” “啊——这样吗——”朱铄不置可否,也更感到进退两难。 石莉安轻轻蜷缩着身体侧卧在床上,胸前的手臂并不足以掩盖一起一伏的胸膛,不再梳整的头发稍显凌乱,本就不长的衬衣向上卷曲裸露出光滑的细腰,短裙更是肆无忌惮不再履行任何遮挡的义务。看着这一切,朱铄咽了口吐沫。此时的他只能继续鼓起勇气采用冒险试探的策略。 坐上床的另一侧,缓缓在床上躺平,慢慢转身,一点点靠近,轻轻抱住这个昏昏欲睡的女孩儿。 任何移动都会让石莉安感到晕眩,但她并不想一直如此背对着他。她在他的臂膀中挪动着,寻找着更舒服的位置,与他面对面碰在一起。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足以让她踏实下来。 朱铄又没了计划,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压抑着的被酒精催化的越来越强烈的欲望让他难受,只剩下不知道为何的理由强行控制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心切地需要确定些什么,这使得他问出的话显得太过简单和直接:“其实——你更喜欢寒寺喆,对吧。” 石莉安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 “但你现在却和我在一起。” 石莉安睁开眼瞪着他:“我需要我爱的人也爱我。”她主动抱紧他,将自己与他凑的更紧,直至看不清他的面庞和眼睛,并坚定地吻向了朱铄的嘴唇。她大脑中依然清醒的那一点正告诫着自己不能屈服于酒精和感情的控制,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