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濛”两个字一提,高宇彬就开始欲说还休:“……好像不合适?” “你来不合适?还是你那里不合适?” “都不合适。” “你别告诉我你来北京就为了开店!” “……” “北上广深哪个不行?没见你往近了挑,往便宜了挑啊?” “……” 王仁浩也很烦躁:“我话说到这里了,你业务繁忙,爱来不来吧!” 挂了电话,高宇彬正襟危坐,却再难维持刚才的风度。 李芳芝见他心不在焉,干脆放下刀叉问他:“有急事吗?” 他的手在西裤里摸着车钥匙,一会握紧一会松开,最后还是站起来跟她道歉:“对不起,芳芝,我不能送你了。你慢慢吃,吃完打的回去,注意安全。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说罢匆匆走了,连外套都落在椅背上,忘了拿。 李芳芝正拿着餐巾拭嘴,本想善解人意地表示他有事就去忙,自己可以跟他一道离开,没想到高宇彬截了她的话,扔下她走了。 她也失了胃口,招服务员过来结账,服务员笑眯眯地告诉她记过账了。 哎,还跟高中一样,不冷不热的。但很绅士,让人挑不出错儿来。 高宇彬在叁环上绕,越开越快,神经一样亢奋。 广播里的音乐台明明放着熟悉的歌,却好像不一样了,一句都听不清。 几年了? 四年了吧,他来北京都两年了。 半小时,不远不近的车程。 下车,安保过来接了他的钥匙,高宇彬直奔包间。香槟色的玻璃反射出他的身影,他瞥了一眼,甚至有点庆幸。亏得今天有饭局,穿得像模像样的,不至于失了面子。 手挨到那扇门,竟然按出一点水汽。 高宇彬自嘲地笑笑:原来不是只有徐濛在牵手的时候会出汗,他也会。 会所里的灯光昏暗暧昧,里头的人并没有看他,只当是谁进进出出。 王仁浩也没有,他忙着拉徐濛。 徐濛真的醉了,斜卧在沙发角落,自顾自吃一颗棒棒糖。大概是草莓味的,所以嘴唇也吃得很红润。 旁边还坐了个男生,正俯身上前调戏她:“濛濛,好吃吗?” 徐濛点点头,手换了个方向捏那根白色的纸棍,顶端已经被她吮吸得很湿润,洇出深色的痕迹。 王仁浩想把徐濛扶正了,又想去格挡那个男生,结果两边不得力。只能假笑连连,在中间打岔:“她醉了,你让她休息会。” 对方装作没听到,只对着徐濛发功:“我也想吃,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徐濛不上当,死死地捏着,不让他抽走,像护食的小猫。 那人也不硬抢,拿起方方正正的彩色塑料包装袋挥了挥,咽了口口水,继续骗她:“你看,没有啦!你这是最后一个,就给我吃一口嘛?” 他只在暗处晃了几下,高宇彬没看清,还以为是保险套,顿时脑子就炸开了,要给他教训。 结果最远的那一头,先有人阴恻恻来了一句:“呵,我玩剩的女的,还有狗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