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要去想那些庸人自扰的奇怪假设呢? 我不需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悔过的,他们也不需要对着我来悔过,他们就应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断肠的忏悔曾经对妈妈和我犯下的错,内里被一点点抽空,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全部化为水中月镜中花。 时怀说这句话时,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对于时家的那点微薄的感情,早已经在重生后的那半年就埋葬在了去往探监638的雨幕路上。 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亲手计划时家的覆灭,再替上一世的自己和两世都遭遇同一个悲惨经历的母亲亲眼见证他们失去一切。 时怀说完,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立刻收了嘴。 他低着头,有些忐忑的用筷子夹鱼肉吃,由于心不在焉,他根本没有夹起来,而是无意识的捣碎了。 耳旁有一个轻飘飘的风抚过了他垂在耳边的碎发,刺的他的脸颊有点痒。 他转头看,才发现顾经闲含笑的看着他。 顾经闲的表情很诡异,像是吾家儿女初长成的欣慰表情。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顾经闲收回了眼神,自顾自的加了鱼肉吃了起来。 他还一直觉得,时怀是一个就算一直被伤害,也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的口头道歉就会傻乎乎的回头的小笨蛋。 幸好不是。 因为这个世界,并不会善待那些天真善良的人。 所幸的是,时怀不仅会反击,还懂得教科书式的杀人诛心。 也许,他不应该瞒着时怀一些事。 哪怕自己也参与了上一世,可真正的当事人终归是时怀,有些东西得让时怀清楚了后,才好按照时怀所希望的那样进行复仇。 吃完了吗?顾经闲抽了两张纸巾,细致的给时怀红油油的嘴角擦拭。 叩叩 在车里开着空调,盖着衣服睡得正香的何奕南一下就被这个声音给吓醒了。 睁眼了,有一抹强光刺得他眼睛疼,眯了会儿才发现原来是这两个人吃完饭了。 顾经闲用手电筒照着,并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的状况。 估计睡的流哈喇子了。顾经闲凭借童年记忆,吐槽道。 时怀笑了下:真的? 车门打开了。 何奕南骂骂咧咧:你说谁流哈喇子呢!你以为我是狗啊还流哈喇子! 顾经闲无辜耸肩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何奕南气哼哼:顾司机,赶紧开车! 回去后,三个人在客厅里开了个简单的会议。 何奕南听完了顾经闲单方面说话后,久久不语。 时怀见他不对,推了下他:怎么了? 何奕南有些崩溃的抓了抓头发:你们让我静静,我要静静 他一直以为时怀所谓的重生是做梦做的太过真情实感出现的自我催眠,一直没当回事,后来还查证了确实有人对时怀的记忆做出了篡改,他更加肯定时怀的重生只是一个乌龙。 而638那件事那天,顾经闲也一副神乎其玄的说做了个重生梦,他只以为是顾经闲是从何家哪里得知了风声,和他们同步去找638,编造重生梦也只是为了让时怀更加信任他。 何奕南以为这是顾经闲的泡妞手段。 直到方才,他才意识到,他好不容易被建立起来的科学三观被打破了。 世上真的有重生! 例子就在他面前! 小丑竟是他自己! 啊! 看着何奕南失魂落魄的跑去阳台抽烟,时怀奇怪的问顾经闲:你舅舅怎么了? 顾经闲一条腿放平,一条腿曲着,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支着脸,煞有其事道:估计在黏镜子吧。 啊? 顾经闲笑了下:没事,让他发会儿疯就好了,经常这样,我们继续聊。 时怀懵懂点头,继续聊得火热,留何奕南一个人在阳台抽烟怀疑人生。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其实何家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因为种种原因现在还没有办法一下子抽身,而不是因为不知情? 顾经闲点头:对,因为对时家并不仅仅是帮助,毕竟何家也不是做慈善的,其中也有不少关乎利益的牵扯,太混乱,得给他们一段时间。 时怀了然。 顾经闲问:你不是和容安生他们合作了吗?他们没有看出来? 时怀回忆当初,摇了下头:他们以为何家不知道真相呢,还让我通过何奕南的关系多多少少暗示一下。 顾经闲:也难怪,不是内部人也确实看不出最近何家的行动,看似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