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像是发现了他的目光,男人偏头,对他轻笑一声。 空气中混合着酒的芬香,宁望觉得自己在他这声笑声中醉了几分。 师兄,你这是何苦。他听见男人温柔地说了句话,随后缓缓走到他面前,轻挑起他的下巴,将手中喝过的酒全数灌入了他的唇中。 宁望被那辛辣的酒呛得难受,他第一反应是这酒哪里是人喝的,第二反应是他又开始做梦了。 面前的人嘴角笑容阴鸷,语气中透着狠厉,俯下身朝他越来越近:师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到的。 宁望猛地睁开眼。 空气有些干燥,房间一片昏暗,他不是在温泉旁,眼前也没有那个男人。 他走进浴室,洗掉一身的冷汗,换上干净的衣服推门站在走廊石墙前,看着天上皎洁的白月发起了呆。 最近做的梦有些频繁,频繁到让他觉得那个男人已经在他身边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从空间袋翻出往生镜,刚准备拿出来,听见了开门声。 宁望关闭空间袋,扭头看见沈术面无表情地锁上门。 看到宁望,他步伐一顿,似有些意外:宁局长也睡不着? 做噩梦了,你失眠? 沈术轻声道:同宁局长一样。 他做了一个不愿意醒来,却每次都被迫醒来的噩梦。 看你模样不像是噩梦。宁望笑了一声。 走廊的光有些昏暗,宁望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沈术看着他的侧脸,说:对我来说,有他的梦是求不来的,他只会出现在我的噩梦中。 宁望一怔。 时间划过凌晨三点,窗外吹来冷风,凉意袭遍全身,宁望裹紧身上的外套,转身回房间道:早些睡。 快要关上门的时候,宁望听见沈术说:今天多谢宁局长了。 宁望:小事。 他关上门,背脊贴在冰冷的门前,心里那种恍若被阴霾覆盖的感觉更加重了。 沈术这个人,总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第6章 天空不知何时沉了下来,张晓琳艰难地爬上山头,坐下休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么破天气。 才嘀咕完,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张晓琳以为是身后的同伴追上来了,没回头挥手道:我休息一会,你们就先上去。这山太难爬了,看着天好像还要下午了,这一次之后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周围静得令人头皮发麻,张晓琳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张满是鲜血的脸。 那东西有着人的脸,兽的身体,满脸的毛乍一看就像个猩猩一样。 它眼睛泛着红光,一身的鲜血随着他的走动流落到地上,死死地盯着张晓琳,眼神是看见猎物时的兴奋与疯狂。 张晓琳僵在原地,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是伙伴假装吓自己的吗?他们不会这么无聊。 这东西身上的血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 头皮几乎快要炸裂,张晓琳僵硬地站起来,死死地瞪着眼睛看着那东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心里疯狂呐喊着让自己赶紧跑,但腿却像是灌铅了一般重,挪不动半点。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贴在她的身前,朝她嗅了嗅,然后咧嘴,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和一口大白牙,一口朝她咬下。 一声闷响惊散了栖息在树上的鸟,正在前行的人被鸟散惊到,扭头四处打量了眼,好奇道: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了吗? 声音倒是没听见,但是周围一直有一股子臭味你们闻到了吗? 大家仔细的嗅了嗅,果然是一股子腐臭味弥漫周围。 陈冬冬看到草丛里有一只手臂,最初以为自己看错了,是树枝之类的东西,随意的用登山棍碰了碰,猛地把那手臂给碰出来了。 完整却十分干瘪的手臂滚落在人的脚边,所有人一愣。 惊惧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山谷。 * 李长老打来电话时,宁望正被李通拉着看公司哪里需要重新翻修。 李通划过一张张图片,说:先前木局长已经把钱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宁局长确定了 。 宁望刚挑了几个顺眼的图片确定,手机铃声便随之响起。 院长,招生简章已经制定好,招生那天您来吗?看看有没有学生能入您的眼,得到您的亲自教导。接听的那一刻,李长老笑吟吟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这边有事走不开,招生简章就麻烦长老派发一下了。宁望说,又和长老寒暄了几句,发现旁边站着打电话的李通脸色奇怪,挂断电话问他:怎么了? 说是泞黄山那边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