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是没用的,关键还得看皇上有没有好感。他们影响不了皇上的决定,也左右不了皇上的想法。说实话,朝野内外乱成这样,里头有一大半都是苏贵妃母子俩弄出来的。可谁让皇上宠他们呢,宠到百官明知道是谁在作祟,却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直言规劝。 甚至有那等善于钻研,所幸直接与苏贵妃母子俩绑在同一条船上。譬如这次抓了他徒弟的王知县。 这个王知县倒下了,往后未必没有更多的王知县,是以李况放下筷子:“我这衙门虽说简陋,但好歹也能住人,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便让人收拾一间官舍出来可好?” “那就劳烦李大人了。”沈元景没有拒绝,因为现在确实无处可去。 县衙才是最安全最妥帖的住所。 饭后顾准问了一下张家等人的境况。 顾准虽说没有证据,但具体是谁动的手猜也能知道。 沈元彻这个大嘴巴一刻都不能停,顾准分明问的是他的师父,沈元彻却偏偏要掺和一嘴,嘚吧嘚吧地道:“那你可问对人了,这张家现在已经在牢里关着,那什么高崇德过些日子就要处斩了,没准张家那个老头儿还能陪他一道儿呢。” 沈元彻说完冲着顾准挤了挤眼睛:“听了这个结果,是不是觉得大快人心了?还不赶紧谢谢我?” 顾准瞅着他:“张松涛是你抓进牢的?” 沈元彻顿时语塞:“……” 顾准笑了笑,继续甩出一句:“还是说,张家的罪事你定的?” 沈元彻眼角微微跳动,他看了看李况,最后恬不知耻地挺起胸膛:“虽不是我定的罪,但好歹我也跟着出力了好吧?功高甚伟。” 当初要不是他震慑住了张家一家老小,事情哪儿那么容易定案。 苏墨言有点被沈元彻的臭不要脸给惊住了。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戳破沈元彻。 当初张家伏法,其实全靠李大人。苏墨言也是经此一事方才知道,李大人并非什么好性的人,但凡戳中了他的软肋,脾气再好也会变得有如罗刹。那张松涛一条腿都快被打断了,在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折腾得实在挨不住才招的。 这些,与他们聪明绝顶的世子爷实则干系不大。 不过这不妨碍沈元彻邀功就是了。 然则他虽邀了功,顾准却一点都没有给他记上,回头还是记住了自己师父的好。天儿快凉了,那回头干脆酿一壶酒给他师父尝尝吧,他记得系统那儿好像有个酒方子。 京城。 与太子获救一事一同抵达皇城的还有李况加急的密信。李况一般不会这么着急,只是想到太子失踪与获救皆是大事,他若是不说什么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皇上再看到杨将军的密信才刚舒了一口气,转头就又被李况的密信给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狗东西,朕就不应该把他放到盐官县那灯富庶地方,就该把他放到边疆,不,直接发配出去才最好!” 皇上骂了一句还觉得不够出气,吹着胡子直接把信都给撕了。 二皇子正好这会儿过来了,瞧见这一幕,面带忧虑地问了一句:“父皇何事如此动怒?” “你不知道,李叔寒他胆敢在密信中说——”话至一半,皇上突然止住,神色莫名。 沈元灏不解地看向他:“父皇?” 皇上烦躁地摆了摆手:“无事,那老匹夫又说些话来气朕。” 原来如此。沈元灏只迟疑了一瞬,就还继续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儿:“父皇,皇兄的行踪找到了吗?” 皇上微微一怔,随即手指点了点桌子,心里闪过不知多少的念头,千言万语就只有一句话:“找到了。” 沈元灏心里一沉,不过很快就摆出一副欢喜的模样: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儿臣这阵子为了皇兄的事担心得夜夜难眠。好在皇兄吉人自有天相,没叫那些歹人得手,父皇您可一定要严查此事,还皇兄一个公道!” 皇上分辨他脸上的神色,却半分虚情假意也看不出来。他又想到了李况的信。 信里就差没有明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