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鸣一边将半个猪蹄拿在手里啃,一边冲着孙妙真说:“吃饭,还客气什么?这一桌子好酒好菜,不是摆设的,就是用来吃的。就像房子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一样道理。你们这些大家闺秀和公子哥少爷们,讲狗屁斯文,怕吃相难看,我可是山里人,只要吃的痛快吃的爽快,就中”。 哪知道,他这一说,张大帅立马笑哈哈,赞美道:“好,这个胖子说的好呀,这菜是用来吃的,这酒是用来喝的,讲究那么多累不累呀”。 说完,他端起酒杯,对董问天和雷大鸣说:“你们俩是一起来的朋友吧,来,我敬少侠一杯,谢谢你在云虫街上出手相救,救命恩人呀,干!”。 张宗昌一饮而尽,原本喝酒很少的董问天,也只能端起杯子喝干了。 雷大鸣把酒喝干了,将酒杯又撙满了,回敬张宗昌,道:“谢谢张大帅盛情款待,我再敬你一杯,祝张大帅财源滚滚,官越做越大,老婆娶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小越来越漂亮”。 他这也算是即兴感言,因为他看到张大帅身边左拥右抱的都是女人,才一时兴起说出这样的话。 没想到,他的一番话,听的张宗昌眉开眼笑,乐的合不笼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之后,贪杯的人,一个个是喝的东倒西歪,踉踉跄跄。 张宗昌原来就是一个贪酒好色之人,手下的老婆娶了那么多,还把白俄的一个姑娘纳了妾。他在军阀中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这会儿酒一下肚,就搂着身边的两个女人亲来亲去,也不避讳一桌子的客人,他在大老婆脸上拧一把,又在小女人胸口点一下。 皇甫慧兰一看这样,就坐不住了,她站起来,离开桌子,她想找个洗手间解个手,再在大厅里转转。 孙妙真见皇甫慧兰离开席位,她也跟着起身离开。 事实上,她也跟皇甫慧兰一样心理,张宗昌左拥右抱的举动让她实在看不下去,但她也只能把对大帅的不满放在心里,她又不能对张宗昌怎么样。 戏班子唱的很卖力很起劲,仍旧在舞台上伊伊呀呀唱个不停。 但台下的人,似乎都沉迷在酒色之中,只有几个年轻大点的老兵把眼睛盯在舞台上,看的有滋有味,有二个还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不停。 就在大家酒兴正浓时,张宗昌突然脸色大变,一阵发白,随即额头上浸出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 他刚刚端起来的酒杯,也从手中滑落到地上,那酒杯是瓷器的,摔的粉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眼睛向上翻着白,很是吓人。 身边的大小老婆一看,立刻就慌了神,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不停地喊:“大帅,大帅,你怎么了?”。 “快来人呀,这可怎么办?”。 张宗昌还有意识,他也后悔没有听董问天的话,他用救助的眼神望着董问天。 对于董问天来说,张宗昌现在的结果,他在喝酒前就看出来了。 当时他劝他不要喝,是因为董问天已经看出,张宗昌的印堂极为发暗,说话中气严重不足,他想到几杯酒下肚之后,出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