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的,眼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这样的场景? 就在董问天感觉不解和困惑之时,一声尖叫打破了他的思绪。 “死人啦,死人啦。我的妈呀,快来人呀,死人啦,快来人呀”。 什么情况? 如此尖叫声,一定是出了大事。 董问天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女人尖叫声,声音里充满着恐惧。 这个女人,一边跑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叫着。 董问天虽然闭着双眼,但他的心已经开始乱了,这是打坐时最忌讳的事情。 他凝神静听,终于分辨出来,那恐怖的尖叫声,正是从旅馆老板娘口中发出来的。 作为一个行医者,悬壶济世自是一份责任和担当。 这样的叫声,使他无法再保持一颗清静之心,而面对‘死人’这样的字眼,他又如何做到无动于衷? 董问天深深吐出一口气,松开盘坐的双腿,从蒲墩上‘嗖’地站起来。 他套上衣衫,迅速走出房间。 仅靠着身体带出来的风,‘咯噔’一声,就把门带上了。 可是没走几步,他又折了回来,他想,应该把自己的小药箱背上。 董问天回头进了房间,打开行李箱包,从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药箱,提着就往外跑。 那草绿色的小药箱,随着他的跑动,也屁巅屁巅地跟在他的身旁晃动着。 等董问天赶到事发地点时,那间客房前已围了好多人,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他不知道,这客房里死的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是病死还是被人杀害? 旅馆内外,顿时笼罩着一层诡异而恐怖的气氛。 “我是大夫,让我进去看看”。 董问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拨开门前众人,侧身挤了进去。 客房中间,是一张单人床,床上平躺着中年男子。 那男子面色青灰,印堂发暗,双眼闭着,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 董问天感觉那张脸好面熟,待他细细一瞧,心中大吃一惊。 那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昨日傍晚与他一起爬山,给他讲解第一山来历的关郁关先生。 “原来是关郁关先生,到底还是出事了”。 董问天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些后悔。 他觉得,昨天关先生下山时,就应该跟他一起下山,帮他号号脉,给他扎上两针,或许现在他也不是这个样子,像个死人。 让董问天惊讶的是,关郁身旁,端坐着一位道士。 那道士看上去跟爷爷年龄差不多,身穿一袭道袍,肌肤黝黑,骨瘦如柴,但精神矍铄。 正惊讶间,只见那道士抬起右手搭在关郁左手的寸口脉上。 董问天从这个动作中便可看得出来,这道士是个道医出生,从他号脉的姿势和神情,就知道此人精通医术,功法深厚。 只见那道人双目微闭,似乎在调运气息,又似乎是在凝神静听。 “脉见沉伏,元气衰竭,真脏脉也,败,不可活”。 道士口中念叨着,摇了摇头,把手从关郁手腕处抽将出来,冲着老板娘道:“老板娘,通知他家人过来,准备后事吧”。 老板娘一听这话,吓的魂不附体,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显然,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彻底懵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毕竟,这是发生在她旅馆里的一桩命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