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就像戊戌变法中的六君子,虽然被砍了头,可那都是维新仁义志士,并非什么恶人。 董问天心里清楚,此刻如果自己把刚刚钻进巷子的男人供出来,自己就可以马上脱身,省的在这里被盘问。 但转念一想,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坏人,落入了这些警察手里,那一定必死无疑,自己岂不成了这伙警察的帮凶,成了一个间接的杀人凶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况自己是个行医之人,更不能害人性命。 想到这些,董问天摇了摇头,道:“老总,街上这么多人,我可没在意,也没见过这个画像上的人”。 “我告诉你,如果知情不报,或者欺骗老子,别怪我手里的家伙不认人”。 小胡子说着,一抬手,用枪抵住董问天的太阳穴,然后凶狠地说道:“小子,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看没看到画上的中年男人?”。 董问天镇定地说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真的没看见画上这个人。你看,你的枪都抵住了我的脑袋,我敢欺骗你吗?我可不想被你打一枪,年纪轻轻的,到阎王那儿报到”。 “谅你也不敢,不过,你小子如此伶牙俐齿,枪都抵到你太阳穴上了,竟然丝毫不害怕,有种”。 说到这儿,小胡子把枪放下,插入腰间的枪套里,望着董问天问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我只是一个行医之人”。 “喔,行医之人?说话这么文绉绉的,就说你是一个郎中不就得了”。 说到这儿,小胡子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董问天,问道:“你会看病?”。 董问天并不回避警察的目光,而是反问道:“怎么着,瞧不起人?”。 小胡子似乎不相信,他望着董问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能看什么病?我可正儿八经地告诉你,欺骗长官,那可是要吃枪子的。要不,这样吧,你先给我看看,我倒要验证一下,你是真的会看病,还是假的会看病”。 董问天也不回答,望着小胡子,笑道:“能否把你的舌头伸出头?”。 小胡子好像存心要试试眼前这个少年的医术,也借此判断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这个年轻人根本不会看病,那说明他的话里就有水分,弄不好是跟自已要抓的要犯是同党,故意站在这儿拖住他们,为要犯争取逃跑的时间。 要真是这样,得先把这个小郎中抓起来再说,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想到这,小胡子一张嘴,把舌苔伸了出来。 董问天放下手中行李箱,仔细地查看着小胡子舌苔。 只见小胡子舌苔薄白,舌质淡紫,舌尖上有十几个清晰可见的瘀点。 观察了一阵之后,董问天望着小胡子,笑道:“让我说说你的情况吧,对与不对,请你回应一下便可”。 “你说,我听,对与不对,我心里自然清楚”。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上腹部经常隐隐作痛,此刻仍然在痛”。 只听这一句话,小胡子就把眼睛睁的老圆老大,心里大吃一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