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跟到楼上一看,保温箱里居然还有冰块,冰块上面躺着整整十来串紫黑紫黑的葡萄,一个个圆润饱满,看着就很有食欲。 房春花忽然懂了:“小妹这是……害喜了?” 害喜两个字,格外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她虽然没有什么花花心肠,可也知道村里有人跟妹妹妹夫不对付,怀孕这种事,肯定要小心一些。 房秋实臊得很,低着头只管摘葡萄,抬手搡了陆茂行一把,让他自己去说。 “哎,是的大姐,三个月啦。”陆茂行也压低了声音,“记得保密啊。” “放心,我谁都不说。怪不得大半夜往外跑,可把我担心坏了。”房春花哭笑不得,还以为妹夫厂里出啥事了呢。 三个人又聊了会,完全没有注意到楼梯间还站着一个刘未明。 刘未明低着头,五官藏在阴影里,听了一会转身离开,嘴角噙着一抹笑,似乎是释怀了,也似乎是跟着高兴。 房秋实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周才回去上课,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全是惊叹的声音。 “哇,怎么感觉房秋实同学变漂亮了?“ “是吧,气色真好,脸蛋红扑扑的,真好看!欢迎回来啊。” “欢迎欢迎,还以为你不来了,你不在的这一周我都想死你了。” “就是啊,来,秋实,送你一束桂花,刚摘的,可香了。” 同学们全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献殷勤。 这里头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她懒得去区分,照单全收,捧着满满一怀的礼物去了座位上。 她家陆先生一定没少下功夫吧。 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反正每天早出晚归,忙得跟个陀螺一样,还要时不时半夜跑上海去给她找一些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水果。 感谢时代在进步,感谢蔬菜大棚这种可以逆转季节的存在。 房秋实这次回来,跟以前一样,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该学习学习,该吃饭吃饭。 好像白冰冰那件事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一件事——白冰冰没来上学。 管她呢,她也没招惹这位同学,也不懂为什么白校长会因为她发了狂。 直到后来有次上厕所,进来的两个女生以为里面没人,聊开了。 “听说校长换了。” “什么?真的假的,白校长都当了三十几年校长了啊。” “真的,教育局来了人,白校长的党员身份都给摘了,最后坐警车里走的。” “警车?不是吧,白校长犯事儿了?不就是想赶房秋实走嘛,不至于吧?” “跟房秋实没关系,是他女儿发病,被有心之人抓住了陈年旧事的线索,直接把白校长给告发了。” “到底什么事啊,怎么越说越神秘了?” “你记得前些年,每年都有女学生自杀吗?其实都是白校长不做人事。后来他怕闹大了,就对自己女儿下手了,一来二去,他女儿就怀孕了呗,当时他女儿才十五岁,怀了只能生下来,不然以后就没法生育了。孩子生下来,立马就送走了,听说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他女儿生完发现孩子没了,大受刺激,开始疯疯癫癫的,见到别人家的女娃就上手去抢。后来被白校长带去省城治好了,没想到根本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