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大家都是女同志,来例假的也不是她一个,也没见像她这样兴师动众啊。 更何况,这妹子看着面色红润,神采飞扬,即便捂着肚子叫唤,也看不出来丝毫的病态和不舒服。 有几个成了精的老姜立马听出来她是装的,便干脆不让了。 最终吴雯莉只成功插了六个人的队,等她终于来到打饭窗口的时候,旁边座位上的陆茂行忽然说了一句:“李姐,那位同志不是喊疼吗?劳驾送她去趟镇上卫生所,我等会就来,放心,真要是什么疑难杂症,厂里可以给与人道帮助,先垫付部分医药费。” 被唤作李姐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盘着头发,穿着自己做的短褂和直筒裤,看起来就是干活的好手。 闻言应了一声,起身放下筷子,要送吴雯莉去医院。 吴雯莉眼看着这谎是撒不下去了,这戏也是演不下去了,只好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那个……”说着还故作娇羞地看了眼陆茂行,“我就是女人家常有的那个不舒服,不是什么大病,不用去卫生所的。” “那既然不是什么大病,以后就不要插队了呀同志,其他同志也都是按着规矩排队的,没道理因为你一个人搞特殊啊。”李姐明白厂长的意思,只是这个恶人,不能由厂长来做。 她说完便坐下了,提醒了陆茂行一声:“厂长,我看咱们厂里还得定一定日常工作生活里的规矩,比如这插队,就该扣分,扣满一定的分数就罚钱,免得厂里一点秩序都没有,回头耽误了正经事。” “李姐说的很对,那好,我回头在工作簿上加上这条,那就满三次扣五块钱工资吧。”陆茂行从善如流,他就不信,治不了这种挖空心思钻营的人。 * 午饭时间,房秋实依旧来到了校门外的馄饨店。 今天还在放射雕英雄传,不过她从来没有抬头看过。 一勺子馄饨舀起来,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送嘴里,左手顺势翻过一页,背起了n开头的单词。 她不知道,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角落里注视着她。 热烈,却又含蓄,带着想要克制自己的羞涩,以及即将失控克制不住的疯狂。 下午第二节 刚下课,中午时快失控的冲动,终于彻底不受控制了。 房秋实起身上厕所的时候,被这个名为冲动的情愫撞了一下。 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同学,她对她有点印象,似乎是数学课代表。 她歪着脑袋问了一声:“冰冰同学,有事吗?” “没……没事……”白冰冰身高一米六五,虽然放在人堆里不起眼,可在房秋实面前依然是高了半截。 房秋实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课代表同学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侧身让开一些:“哦,那我去厕所了。” “秋……秋实同学……”白冰冰攥了攥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角,鼓足了勇气问了一句话,“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吗?” “可以啊。”房秋实几乎没有犹豫,一个长得乖巧性格文静的女生,要来跟自己做朋友,她没有理由拒绝啊。 白冰冰一听,高兴怀了,忙握住了她的双手,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真的吗?我好开心,秋实同学,你真好!” 做个朋友而已啊,这也不至于被夸得这么离谱吧? 不过她还是欣然接受了赞誉:“好,可以松开了吗,我去厕所。” 白冰冰忙松开手,难为情地推了推眼镜框:“当然好,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啊。”女孩子一起上厕所,那太正常了,每次课间她都看到班上的女生勾肩搭背的。 一起上厕所,在学生时代就是关系好的证明。 她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做好朋友,自然应该接受这个寻常的邀约。 她刚点头,胳膊立马就被白冰冰挽住了,走路都带着风。 这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