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是按克论价的。 即便是没有经过梳理的含羊绒的羊毛,那进货价也是不菲的。 再加上一台梳绒机要好几万,一般人真没有这个资金投入进去。 所以上辈子他一开始做的是另一件事——做实业。 先从服装加工开始,逐渐转型到品牌战略后,就开始了设计加工销售一条龙的新型产业化道路。 但在这个年代,做实业真不如投机倒把来得快。 毕竟国家刚刚取消了布票棉絮票和线票,广大群众还没彻底从满足刚需的状态转变为追求款式的状态,所以这衣服,能穿够穿就行,款式是没多少讲究的。 陆茂行这辈子不打算按部就班了,他要蹚浑水,乘东风,发大财! 所以他这次来,为的不是去羊绒衫厂参观学习,而是去牧民那里收购羊绒原料。 所幸还算顺利,很快就跟牧民谈好了价格,以比伊克昭盟羊绒衫厂高百分之五的价格收购,再出口给国外。 超过配额的部分,则交给港商想办法。 中途还出了个岔子,内蒙古的羊绒产地,多在海拔一千五百米的高原上。 刘未明这小子,居然产生了高原反应,差点嗝屁了。 要不是陆茂行反应迅速,赶紧带他去附近医院抢救,只怕一条小命就交代在羊群里了。 捡回一条命后,刘未明显然变得消停多了,一路上乖得不像话,害陆茂行总以为他下一秒要憋什么坏招坑他这个当哥哥的。 还好,一路风平浪静回了扬江镇。 而这时候,碧水村港河边上的宅基地,已经如火如荼地动工建设了大半个月了。 陆茂行一回来,看到的就是半成品的小洋房。 他紧了紧怀里的皮包,满脸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跑到临时搭建的凉棚下面,从后面搂住了房秋实的腰:“媳妇儿!!!有没有想我?” “呸,谁想你,臭不要脸!”房秋实正忙着给泥瓦匠做饭呢,算上帮忙搬砖的和搅拌泥浆的小工,整片宅基地这里足足十几个工人,田甜一个人忙不过来,房秋实就和大姐轮换着歇下来帮忙。 此时,她被陆茂行抱了满怀,自然是开心的是激动的。 不过她这道菜还没做完呢,不好半途而废,便继续颠着勺,边忙边聊。 其实黄克俭提前几天已经跟她说了,这次陆茂行少说能赚七八万呢。 所以这两天工人们的伙食她就大方了不少,好几个硬菜不说,分量也都是足足的。 这会儿人多,她也不问到底赚了多少,只管先把工人们的肚子填饱。 陆茂行在旁边看着她,越看越喜欢,道:“别忙了,我来吧。” “那行,你来,我去把鱼鳞刮一下,待会你再给大家做一道糖醋鱼。”房秋实转身,把围裙解下来系在陆茂行腰上,随后一猫腰,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陆茂行笑着摇摇头,他这个样子,倒是挺符合老陆家男人的传统。 其实做家庭煮夫也不错,到时候他负责照顾家庭,让秋实去念书充实自己。 在这之前,他要多赚点钱,以免后顾之忧! 等吃完饭找工人了解了一下进度,陆茂行下午就带着房秋实去了镇上,一是跟黄克俭交接一下羊绒原料货物运输的事,一是给北京那边打了个电话。 “爸,婚礼的日子我看好了,农历七月二十九,能来吗?”陆茂行原本想着,只要他爸能来就算不错的,当然,小叔能来最好,到底是个旅长呢,牌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