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忙问,“哥,你找的他啊?他的泥瓦活做的的确不错。可是,他不是在厂里上班吗?哪有功夫给小雪装修?” “他那厂子里效益不好,跟下岗也差不多了。现在,他们厂子里大部分人都在外头找兼工,不然,哪活的下去。”徐老太感叹道。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早些年,那厂子多热闹红火啊,出门说自己是工人,那身子挺直头是昂着的,骄傲啊。 现在,整天的下岗啊下岗,弄的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哎。 季雪不关注那些,她只问徐红军,“他会做装修活?” “会。”徐红军保证,“不但泥瓦活,木工活,也会的他跟你哥还熟呢。上回,你哥给你打嫁妆,他应该还去过你家帮忙。” “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咋又提到嫁妆上头了呢? 徐红梅忙给徐红军使了个眼色,接着道,“是呢,小雪,胜利他也是个巧人,木工、泥瓦工都能干,做事比你哥要细致多呢。找他准行。” 季雪爽快一笑,“行啊,红军哥,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叫上胜利哥,一起去我那服装店瞅瞅,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装。可以的话,咱明天就开工。” 徐红军一愣,随即笑开,这孩子做事干脆利落,挺好。 徐红梅也是一愣,“这么急?这装修可是大事,不得好好琢磨琢磨?” “装修方案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并且,图纸我都画过了。回头拿给胜利哥瞧瞧,他要觉得没问题,就ok。 要是有问题的话,咱们下午就可以商量着改改。之后的话,胜利哥按照图纸上的做就成了啊,不需要怎么琢磨的。”季雪很轻松的说。 徐红梅满头黑线,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这妹子,近来做事越发爽利了。 这铺子说买就买,房子说要就要。如今,这装修也是说干就干。 不过,她除了有点点担心之外,却是很喜欢她这性格。 终于,不会为了点小事就会哭鼻子的傻姑娘了。 徐红军听季雪讲话,既自信又干脆,好像一切事情都那么简单容易,无端叫人心里多了底气和信心。 “行,咱们一起,正好路过他家,叫上就成了。他应该也才吃过饭。” “那,带上我,我也去瞅瞅咱小雪的店,认个门。”徐老太听他们聊的热闹,也兴冲冲的起身,要跟着。 徐红梅皱眉,“妈,你个老太太去那干什么?再说了,也不好去。” “小雪骑车带我。你让你哥借个自行车,带着你就成了。”徐老太太乐呵呵的就安排上了。 一面说着,一面就走到季雪身边,“小雪,咱走。” 季雪轻笑,“行啊,婶子,我带你。” 徐红梅在后,无奈的摇头,这老太太,就爱凑热闹,又不是去玩的…… 徐红军跟院子里的一个邻居家,借了辆自行车。然后,先去了胜利家很快,周胜利也骑了辆二八大扛出来,后头还跟着他的大儿子。 爷俩在一个厂里,现在又一起,想弄点活做做。 季雪和这爷俩打了招呼,然后,骑车带着徐老太,走在前头带路。 徐红军带着妹妹徐红梅,周澈带着父亲周胜利,紧紧在后跟着。 没想到季雪这丫头走路带风,这骑车更像是风,他们不费点力气还真跟不上。 一刻钟后,季雪的自行车停在了自家的店门口,徐老太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脸都被风吹木了。 “婶子?”季雪伸手扶她下车。 徐老太太揉了揉脸,长舒一口气,“你这丫头,我差点以为你要骑车带我飞天上去呢。” “啊?那哪能呢?”季雪无辜憨笑。 她也没办法,这力气大,脚下随便一蹬,那车子就跟飞似的,就这,她还是收着力的呢。 徐老太太搭着她的手,从后座下来。 后头,徐红军,周澈,这才紧赶着过来。 “就是这家了,请。”季雪笑着指了指自家这店。然后,从包里掏出钥匙,上前打开了店门。 店里已经被夏青打扫过,很干净整洁,还有一些没卖掉的衣裳,现在都打包好了,在后面的小仓库里。 “你这店不小啊,我看着挺好啊,还要再装?” 周胜利一进这店,就觉得窗明几净的,比他家可敞亮多了。 季雪点头,“这店的格局我想重新布置一下。另外,这墙也脏了,想重新刷刷。” 这店,乍一进来看还行,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墙上的脏污,还有脚印。 大概是王爱兰母女来闹时,弄上的。 “周哥,给,这是我给这店重新画的一副结构图。”季雪又从包里拿出图纸,展开铺在柜台上,对周胜利和徐红军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