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啊?是不是?” “你?”童父被她这番话气的肝儿疼。然而,更气的是,他突然醒过味儿来,惊觉季雪说的是实话。 他打死自己的亲闺女,季家还能娶别的媳妇儿,倒是他们家,自相残杀,全都落不着好。 童大国扶着桌子,不甘心道,“那也不能便宜了你们季家。” “你这话说的古怪,怎么就便宜我们季家?”季雪捋了捋袖子,打算好好跟这家人说道说道。 “我问你。”她看了眼童父、童母,“你们家养了闺女,是没打算让她嫁人的?” “你这话问的出奇?谁家女儿大了不得许个人家?”童母气道。 “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季雪义正言辞道,“你家女儿到了适婚年纪。又与我大侄子季刚情投意合。所以,我季家请了媒人,下了聘礼,带着十足的诚意来求娶你家女儿。那么,你们口口声声便宜我季家,这话从何说起? 若真是我季家礼数不到,你们可以反悔。 但你们扪心自问,这门亲事,我季家从头到尾,可有苛待过小童或者对你童家失礼过? 再者,你家女儿若不嫁给我季家,又能许配怎样的人家? 两万块?这满县城里,你们自己找找,谁家能出的起这样的彩礼? 好吧,就算能出的起。请问,能出的起这样彩礼的人家愿意娶您女儿吗? 没错,小童是个好姑娘,但是,您童家人,您老两口看看自己,再看看您儿子,再看看你们这个脏乱差的家。谁家眼瞎才会与你们这样的人家做亲家。” 季刚低着头,他就是眼瞎啊。 然而,童爱玲确实又可怜。 童家老两口,还有童大国,都不服气的瞪着牛眼睛。 季雪撇嘴,不屑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我哥嫂之前的一千彩礼,外加季刚上午送来的两千块。一共三千,彩礼就这么多。 你们要是同意呢,咱们就一切按原计划,五一就将他俩婚事办了。咱们既往不咎,还是好亲家。 你们要是不同意呢。那么,三千块彩礼要还回来。您家女儿,日后愿意许配给谁给谁。” “她肚子里怀着你们季家的孩子,以后还能许给谁?”童父气急败坏地质问。 季雪没好气,“这就要问您了啊?想把您女儿许给谁?许给怎样的人家才算不便宜?” 一句话将童父噎了个结实。 童家,就是个普通的人家,童父就是街口修鞋的,童母没有工作,童大国在一个小厂里,厂子效益不好,他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整天就跟狐朋狗友打牌吃酒的。 童爱玲在一家制衣厂,工资也不算高,月月都交家里面。 还有个弟弟,在省城姑母家念书。 就这样的家庭,童爱玲也就是个普通人,容貌平平,身材一般,能找到季刚这样的,其实挺不容易。 所以,当季建军和徐红梅第一次登门拜访时,给了一千块彩礼,童家人是欣然接受的。 一千块彩礼,在这小县城,属实不低了。 何况,季家还专门给小两口腾出了婚房,还要重新装修。 家里的衣柜、橱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关键,季刚憨厚踏实,对女儿也好。 开始,他们觉得这门亲事是真不错。 可是,自从知道季雪拿了两万块奖金,他们心里就不平衡了。 季家这么有钱了,怎么就不能多出点彩礼? 所以,他们又临时加到了五千。 等季刚拿着两千块上门,说要写借条时。 童家人又临时加到一万,毕竟,能拿五千,再多拿五千又如何? 当季刚上午愤怒离开时,他们还有些犯嘀咕。 谁知,没多久,季家人就上门了。 当童母找到童父和大儿子,说季雪带着钱上门时,这父子俩乐开了花。 在路上,童大国就提议一口价,两万。 有了两万块,童家一步就能踏入小康生活的大门了。 童父童母也是猪油蒙了心,当即就同意了儿子的主意,全然没想过,季家不愿再当冤大头,不愿再拿两万块。 此刻,季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童家人反而一下子被将住了。 毕竟,女儿大着肚子,这街坊四邻的全知道了,这季刚要是不娶的话,将来谁还肯要? 就算肯要,怕也找不着什么好的,说不定连彩礼都不愿出的。 但是,就这么妥协吗? 童父看了儿子一眼,童大国仍旧一副凶神恶煞样,“他敢不娶?他搞大我妹子的肚子,他要不娶,我就去派出所告他强奸,让他吃牢饭。” “那是我自愿的。”童爱玲终于忍不住朝哥哥吼了一声。 童大国抬手就要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