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小瓶子。 宿桑依着名牌找到位置,琼正好坐自己隔壁。 这外国男孩兴奋的和宿桑打招呼,他翘着两脚椅,趴在椅背上晃呀晃的,笑靨迷人。 「宿桑!」琼开口,姿态放松,如在晒太阳的狼:「苗可人昨晚罚你?」 「嗯。」宿桑无声拉开椅子,坐下说:「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那废物,哪来的资格罚你?」琼瞇起眼,他嗤了一声:「苗可人就是妄想许愿,又种不出草。七四楼都不知道已经埋多少尸骨,她对外还打着慈善育幼院的名目,看了就噁心。」 等待大家入座的时间,琼就这样自言自语了一阵。 「宿桑,我这次跟父亲出门,差点就回不来。」 「原来真的那么多人想要百愿草。但是,想许愿,怎么能不付出代价?」 「宿桑。」琼不知从哪翻出了个硬币,弹上空中高速旋转,又握回掌心:「人头还数字?」 宿桑想也不想:「人头。」 「人头朝上的话,我找机会把苗可人杀了,我们换个院长?」 宿桑皱起眉头,他能感觉琼不是在开玩笑:「你别乱来。」 「好吧。」琼像是玩具被没收的小孩,整个人洩下气来:「听你的,你说得算。」 对话至此告一段落。待所有人都入座后,盖比开始解释净羊过程。 到台前取圣水,将玻璃瓶内的东西倒入搅拌,喝下一口后以毛巾擦拭头身,即完成净羊仪式。 琼热情地说要帮宿桑取水。宿桑递过脸盆时碰到他的手,那体温出奇的高。 发烧? 琼的体格精实,即便身体不适,整个人状态依旧不差。但其他人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他坐在位置上细看,发觉不少人脸颊泛有红晕,有些人甚至在冒冷汗。宿桑想起凌晨时程易和也是发烧,所以这是一个集体发烧现场? 见鬼了。宿桑将手背放上自己额头,他倒是好好的,除了睡眠不足外毫无异状。 宿桑暂时想不透自己和别人间的差异,决定且战且走。他接过琼递来的脸盆,打开密封的小黑瓶,从瓶口瞇眼观察,却看不太出这瓶子里装了什么。 横竖都是得加进水里的,宿桑不多迟疑,一口气就把东西全倒入水盆。 黑瓶里的东西在水中化开,是带有点液体的泥状物。这团不明物体以极快速度将水染得黑红,宿桑伸手入水,把尚未溶全的黑团在指尖压碎。油腻,像生的动物内脏。 他拿起滴水的手在指尖嗅闻,除了预期的腥味外,还掺有种幽微花香。 宿桑把毛巾按入水中,沾溼后拧了拧。他并没有洁癖,比起四周不少还在犹豫的孩子,宿桑很直截了当的开始擦拭自身。只不过,宿桑边擦边想,这东西喝了真没问题? 这迟疑被四处巡视的神父注意到,盖比走到宿桑面前,说:「我看你还没喝圣水。」 神父的笑容看在宿桑眼里有些诡异,那漆黑的瞳孔好像在缓慢放大,而神父仍不断强调:「要喝下去才算完成净羊仪式。」 「孩子,你不喝圣水,难道是想忤逆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