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英一行人如潮水般退去,云扶月的心头才一松。 她顾不得对太妃行礼,对着临风慌忙道:“快点,扶他半起来。” 经过方才那么一会的耽误,夜凌渊的脸色更加苍白。 云扶月的手搭在男人脉上,眉头越皱越紧。 “虽然有玉经珠从中吊着,毒已经被暂时控制住了,但毒素已经侵入中枢神经……”喃喃自语,云扶月一抬手,从腰间摸出一排银针,抬高了声音,“你扶好他,我先用银针帮他护住经脉与大脑。” 临风应了一声。 云扶月抿着唇,不再开口,仔细的将每一根银针顺着特定的穴位,以不同的力道刺入了夜凌渊的身体。 一旁的众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满怀期待的看着这一幕。 这次施针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臣,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云扶月才收了手。 经过在万魔之森的对战,再加上一夜集中精神的消耗,云扶月的额头已然布满了冷汗。 她只胡乱的擦了擦,强忍着脑中的眩晕感,道:“暂时控制住了。” 话音落下,她的身子晃了晃。 “快给她喝水。”太妃的声音响起。 业火会意,将早就备好的清水递给云扶月。 现在也不是什么讲究形象的时候,云扶月接过碗大口喝着。 “这件事是哀家的错。”一旁,太妃缓缓开口,语气深处满是自责,“哀家留着艺怜一条命,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却没想她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看着昏迷不醒的夜凌渊,又看着脸白如纸的云扶月,太妃攥紧的拳头,眼底杀意闪烁:“早知如此,哀家就该在安宁宫直接杀了她!” 云扶月得了歇息的功夫,恢复了少许体力,闻言,摇了摇头:“不是艺怜,也会有别人来做的,只要太上皇还活着,他就永远会将主意打到我们头上。” 这话是实话。 “夜凌渊的情况,现在绝对不能回京。”云扶月沉声嘱咐着,“这药人之毒诡秘莫测,我只能用一副还不成熟的解毒汤慢慢驱逐他体内的剧毒,至于那种见效快的解药……短时间内,我做不出来。” 听到她能解药人之毒,场上的人都是一愣,随即眼底浮现喜色。 能解总比没救好的多。 太妃叹了口气:“京城那边,哀家会先顶着,你们切记不可心急,凌渊的伤……等完全养好了再回来。” 云扶月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旁静坐不发言的闻人君却缓缓摇头。 这段时间,他在摄政王府名声鹊起,赢得了不少人的尊重,是以他的动作很快被临风与白鹰注意到。 “先生可有不同见解?”临风道。 云扶月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闻人君身上。 在看到闻人君原本干净的青色长袍上染了大片鲜血后,云扶月蹙了蹙眉:“先生受伤了?” “咳……”闻人君轻咳一声,“是隐族小姐的血。” 云扶月恍然,只是眼神愈发怪异。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