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忘记了自己是在干什么。 “段老五,烟也抽上了,可以说了吧!” “我——我在地上铺了十几张报纸,把萧红叶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然后用黄师傅鞋摊上的那把刀和砖头,将萧红叶的头割了下来。” “有血喷出来吗?” “有,血喷到了墙上和床腿上。” 这就是房大庆闻到血腥味的原因。 “接着往下说。” “我到学校的库房找来了一根绳子,将萧红叶的尸体捆了个结实。然后将尸体拎到窗户外面,最后掀开窨井的盖子,把尸体放进窨井里面;我又从花坛里面刨出翁英梅的头,放进一个蛇皮口袋,又把萧红叶的头用报纸包了起来,放进蛇皮口袋,然后直奔火柴厂。 段老五交代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大家还记得吗?蛇皮口袋里面的两个头颅,一个头颅上面粘着一点土,另一个头颅上有一点糊状物,报纸在水汽的作用下,经过长时间的氧化和降解,就成了糊状物。 前者应该是翁英梅的头颅,后者则是萧红叶的头颅。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案子结束以后,两个女人的头颅要和她们的尸骸合为一体。 “砖头是当天夜里放进窨井里面去的吗?” “是的。” “你一共搬了几趟?” “一共搬了四趟。” “在窨井里面放土,一般人不会特别在意,你为什么要在窨井里面放砖头呢?” “我本来是想在砖头上面盖一点黄土的,但时间不够了——没有机会了。” “什么叫时间不够——没有机会了?” “我搬最后一趟砖头的时候,一个小叫花子在中药铺的屋檐下躺下了。他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还要把墙上、床腿上和窗台上的血擦洗很干净——擦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弄干净,没有想到还是让外甥子房大庆闻出了味道。” “血很多吗?” “很多,血是从脖子里面喷出来的,窗台上的血是搬尸体的时候滴在上面的。地上也有很多血,我用一撮簸煤灰扫了三遍。” “翁英梅也有血迹留在屋子里面吗?” “有,不但有,而且很多,我在割她的头的时候,她的手还动了一下,她当时还没有死透,所以,喷出来的血很多,除了墙上,地上,我的衣服上也有很多。” 怪不得段老五被翁英梅吓怕了。 “那也就是说,你在把翁英梅第一次放进窨井的时候,她还没有完全断气,是这样的吗?” “是的,我当时被吓得不轻——几天都缓不过神来。” 怪不得房大庆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呢? “水泥地平是什么时候铺的呢?” “是杀死萧红叶的第二天夜里,本来我没有想铺水泥地平,可我心里面七上八下,右眼跳得厉害,正好看到火柴厂的工人在和水泥沙子,我想,还是把窨井封起来比较保险。可没有想到那个小叫花子十一点多钟就睡在了中药铺的屋檐下。” 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生活细节。 “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把他弄到教室里面睡了。” 段老五竟然还做了一回大善人。 “我还给了他一个馒头和一个咸鸭蛋。他就乖乖地跟我到教室里面去了。我必须把他引开,火柴厂的房子就要盖好了,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就让他走了。” “你是用什么东西运沙子和水泥的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