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检查老泰山的头顶部位,我们就更放心了——好在老泰山的头发很密很厚,即使他们检查,也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来。” “你有没有想到报案人就是你爱人陈菊呢?” “没有。” “那么,陈菊精神上出现问题,你也没有发现她是装病吗?” “这是陈菊自己说的吗?” “对。” “这个问题,我和罗开良在一起探讨了很多次,但一直没有结果。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后来我们就不想了。我做梦没有想到坏我们事情的竟然是我的老婆陈菊。她平时就少言寡语,姐妹四人就她性格内向,老泰山平时最喜欢陈菊,老泰山出事以后,陈菊悲痛欲绝,几度昏厥,精神上一天不如一天,夜里面,经常从睡梦中惊醒,我一点都没有看出她装病。她太能沉住气了。”徐在道的眼神之中充满的懊悔和遗憾。 “陈耀祖出殡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你们把东西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把东西藏到刘湘家去了。” “后来呢?” “后来,我卖掉了。” “几件瓷器是一次拿走的,而你是一件一件卖的,其它瓷器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呢?” “一天,我趁陈菊回陈家老宅,我就把箱子拎回了家,藏在书房的楼阁上了。” “为什么要拎回家呢?” “放在刘湘家,我不放心,放在刘湘家,也是暂时的打算。”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欧阳平、郭老、水队长、李文化和小曹驱车过江。 汽车在大行宫北路的十字路口左拐向东,直奔中山门,市博物院在中山门内三百米处。 汽车在博物院的大门口停下,看守大门的是两个解放军战士。其中一人走出岗亭检查了欧阳平的证件以后,走进岗亭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出岗亭,朝大门里面摆了摆手。 水队长上车,将汽车开步大门,欧阳平等四人步行进入大门。 汽车在主展馆后面的办公楼前停下,宁副院长和欧教授站在大门口、李文化和汪小引从汽车里面抬出藤条箱。然后进入宁副教授的办公室。 水队长打开藤条箱的盖子,掀开棉花,宁副院长将藤条箱里面的青花瓷一一拿出箱子,轻轻放在办公桌上。一共是六件。 “老宁,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青花瓷,非常难得啊!” “老欧,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元代青花瓷,更加难得。我们馆里面的元代青花瓷也没有这么全。瓶、罐、碗、盘,四个主要器型都有,竟然有两个梅瓶和两个罐子,实属难得。” “宁院长,这六件青花瓷和你们博物院宋元展馆里面的元代青花瓷是同一个时期的作品吗?” “不但是同一时期的青花瓷,还是同一个器型。同一个风格。” “那么,价值几何呢?” “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说价值连城,肯定是贬低了它们的身份。欧阳科长,这六件青花瓷是怎么来的呢?” “我们上次跟你们二老讲的案子,一共有两个凶手,这六件青花瓷是凶手之一罗开良的赃物。” “徐在道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徐在道就是直接伤害陈耀祖的凶手。” “徐在道的赃物呢?” “杀害陈耀祖以后,徐在道分到了五件青花瓷。” “青花瓷呢?” “徐在道说全卖了。” “全卖了?这怎么可能,这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全出手了,卖了多少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