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了。 “欧阳,你们勘查过罗开良的房间了吗?”郭老道。 “我们仔细勘查过了。” “陈家历史上是做古董文物生意的。从密室和密道设计的巧妙程度来看,你们是不可能轻易找到通道的。” “郭老,照您这么说,我们还要对罗开良的房间进行一次认真的勘查。” “我看有这个必要。罗开良的老婆为什么要自杀?罗开良出院之后,按罗开良的说法,就连床都不能下,那就更不能行夫妻之事了,这说明陈梅是知道内情的。” 郭老一边翻看谈话记录,一边参与谈话。 “这个徐在道也很可疑。”郭老道。 “郭老,说说您的想法。” “他是学过考古专业的,罗开良虽然是陈家人,但他不可能知道——或者说不可能完全知道青花瓷的价值,徐在道则不然,他应该是一个行家,更何况他在博物馆工作,整天和文物接触,自然知道元代青花瓷的价值。” “可根据我们的调查,徐在道没有作案的时间。” “如果这个徐在道和刘湘说谎呢?时间过去了五六年,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核实,他们想编故事,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郭老就是郭老,不愧是一个老刑警,他很快就抓住了案子的主干——或者是案子的关键。 “还有,关于那两个报案电话和纸条,你们认为可能是陈菊,是不是?” “对。” “根据报案电话和纸条来看,此人很可能是目睹了凶手杀害陈耀祖的全过程,可档案材料里面说,陈菊将陈耀祖送到家以后就离开了陈家老宅,她怎么可能亲眼目睹案发过程呢?” 欧阳平和同志们还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至少是没有深入细致地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然,还有两种可能。”郭老若有所思。 “哪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此人知道凶手是谁,但迫于凶手的淫威和凶残,或者割舍不下亲情,所以才想借助于警方将凶手绳之以法,从你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凶手就是陈家人,既然是陈家人,那就要面对亲情的问题——这是无法逃避的。” “另一种可能呢?” “另一种可能是,此人发现了一些和陈耀祖突然死亡有关的疑点,凶手是谁,他(她)还不能确定,所以才选择打电话和传递纸条的方法,想借助于警方的力量找到真正的凶手。” “那么,郭老,我们如何看待陈菊装疯呢?” “如果是装疯,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保护自己,凶手应该知道,透露信息的人肯定也是陈家人,这个范围太小,打电话的不得不小心谨慎,以策安全。” “凶手有没有可能知道陈菊已经发现了自己呢?” “现在还不好说,打电话,写纸条的人可能知道凶手,也有可能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她)知道凶手就在陈家。凶手也可能知道此人,也可能不知道是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此人也在陈家。” “郭老,您的意思是,凶手和陈菊有可能两不相知,”水队长道。 “不错,如果凶手知道报案和写纸条的人是谁,必欲除之而后快。” 三个人一直讨论到一点钟才熄灯睡觉。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钟,罗开良被带进了办公室。 欧阳平负责审问,小曹负责记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