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狡辩,是在编故事,不过,他的辩才不可小觑。 “我们看到这架望眼镜的时候,上面没有什么灰尘,分明是刚有人上去过。”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楼阁上面没有什么灰尘和蜘蛛网吗?” 楼阁上确实没有蜘蛛网。 “凡是隐秘之处,我们陈家都会定期清扫一遍,这些地方会生一些脏东西。所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清扫一遍。你们有没有看到房间里面放着的梯子呢?你们不妨再到二进的楼阁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欧阳平当即派李文化和汪小引到陈家去一趟——到陈家老宅第二进楼阁上去看看——对于罗开良所说的每一句话,必须逐一核实。欧阳平知道罗开良心机深不可测,说话滴水不漏,但欧阳平还是要一一核实,即使是再谨慎的人,也有疏漏之处。 审讯继续。 “罗开良,在你老岳父陈耀祖出事之前,你是不是在医院做了一次手术。” “不错——我确实在医院做了一次手术。” “你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 “在三河医院。”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你们让我想一想,老泰山是三月二十九号出事的,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大概是在三月中旬吧——时间太久,我已经记不得了。” “是哪位医生给你做的手术呢?” “我想不起来了。”罗开良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他脸上的肌肉不像先前那样松弛了,眼神也没有先前那么淡定从容了。 “据我们所知,在三河医院能做你这种手术——或者说这种手术做得最好的医生只有一个人。” “谁?” “尚主任。” “尚主任?” “对!是尚主任,你父亲在三河医院当院长,你对这位尚主任应该很熟悉才对啊!” “尚主任,我自然认识,也很熟悉,但是不是他做的手术,我记不得了——当时,给我做手术的不止尚主任一个人——能做这种手术的人有好几个,只不过是尚主任资格老一点罢了——每个人都想讨好我,手术以后,好几个人都跟我说手术很成功。” 形势突转,欧阳平已经占据了主动地位,而罗开良则处于被动的地位。 “你是什么时候出院的呢?” “具体时间——我已经是记不得了,老泰山出事是在三月二十九号,我刚出院没有几天,大概三四天吧!” 罗开良出院的时间由原来的五六天变成了三四天,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间——欧阳平的话触动了罗开良某一根敏感的神经,狐狸的尾巴开始向腿档下面藏。把尾巴藏起来,就说明尾巴上有问题。 “不对。” “怎么不对?” “根据我们的调查,从你出院到陈耀祖出事,你在床上躺了至少七八天。” “按常理说,如果有七八天的话,那我就可以下床了,可我当时还不能下床,老泰山出事的那天晚上,还是陈梅和张登科把我架下楼的呢。”狐狸的尾巴继续往裤裆下面收缩。 罗开良的记性非常好啊!时隔五六年,他竟然还能记得陈梅和张登科扶他下楼的事情。 “其实,你在出院的时候,就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这——这不可能。出院的时候,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一向身体弱。” “我们不妨跟你挑明了吧!我们已经找到过尚主任了,你的手术就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手术又怎么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