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摸鱼的人。” “有啊!” “能找到几个人?” “颍上村的尹有福,父子三人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到这一带的河塘里面打渔摸虾。” “三个人,不够。” “那我就去找康老大。” “你说的是不是在东门镇进香桥下打渔的康师傅?” “就是他,请他出面,能找很多人——他有一帮打渔摸虾的朋友。” “行,这样吧!我们先到马迎美家去看看,如果需要的话,高会计,你到颍上村去请姓尹的,李文化,你回东门镇去请康师傅,让他多找一些人来,顺便回局里拿一点钱来。” “欧阳科长,干这种事情,他们是不会收钱的。”高会计道。 “工钱是要给的,还要买一点香烟和酒,天气太冷。” 欧阳平的判断没有错错,四个人在马迎美的家里没有找到那两个箱子,马迎美的老婆并不知道同志们想找什么,她领着同志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连地窖也找了。 离开马迎美家之后,欧阳平、水队长和小曹去了马老二家;李文化和高会计则走出了田家堡。 马老二的老婆朝田家大塘指了指:“我们家老二在大塘。” 三个人走出马老二家,在一个三岔路口和匆匆而来的刘书记、田营长相遇。两个人的手上抓着帽子,敞开衣襟,满头大汗。 “刘书记,这么快就回来了。” “接到高会计的电话就敢回来了。” 一行刚在西边第一个码头上出现,就有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就是马老二。他的身上裹着一件旧棉袄,下摆有两个地方露出了棉花。下身穿一条单薄的棉裤,脚上穿一双东北棉鞋,鞋帮子上缝了几个补丁。他的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刘书记,田营长,你们这是——” “刘书记,请他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他。”欧阳平低声道。 “老二啊!你来得正好,来——你过来一下。” “刘书记,啥事啊?”马老二加快了步伐。 “慢点,别摔着了。” “刘书记,没事。” “欧阳科长,您问吧!” “大爷,那条木船平时一直停在哪里吗?”欧阳平指着停在远处的木船道。木船停在最东边一个码头附近,大家还记得吗?案发现场就在这个码头附近。 一月二十一号的傍晚,欧阳平等人出现场的时候,天快黑了,岸上的人很多,同志们没有在意,在木船附近的岸上,有一个用篱笆扎成的小屋,屋顶是用草盖起来的。它应该是马老二看鱼塘住的屋子。 “没有事情的时候,船就停在那儿。” “大爷,今年春天有没有人用过你的船?” “公安同志,你问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思维的触角正在像更深处延伸。它就像树根一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力和障碍,不会改变自己的运动方向。 “来,坐下来谈。”在刘书记的提议下,大家坐在了青石板上。 “今年春天,在三月里,时间是十七号的晚上。” “十七号的晚上?” “十七号?” “三月十七号?” 欧阳平、李文化和小曹脱口而出。 思维的触角已经触碰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为了寻找这个特殊的日子,欧阳平和同志们真的好辛苦啊! 李文化递给马老二一支香烟,并帮他点着了,马老二手指上开了好几个裂口,食指上的裂口通红通红的,里面有一点凝固的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