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嫂,这个信箱是不是坏了?” “没坏啊!原来就这样——这个信箱是专为知青弄的。” “别人不会拿吗?” “咱们这里民风纯着呢?谁会拿几张纸呢?又不能当饭吃。凡是邮递员送来的包裹都放在我的小店里面。” 在纯朴的民风下,保不准会包藏着一些险恶的用心。 几个人又回到房间里面,谈话继续。 “王博伟,那天晚上,你看完电影,回到祠堂的时候,祠堂的大门是怎么开的?”“那天”到底是哪一天,欧阳平现在还不知道,但他对这一天的印象却非常深刻。 “日子太久,我想不起来了。” “你平时在这种时候,是怎么进祠堂的呢?” “我叫门,不是林静和卞寄秋开门,就是大队部值班的人开门。” 欧阳平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祠堂大门?” 离开祠堂的时候,欧阳平想打一个电话给崔老师,起请他和李文化、小曹到中华中学去寻找“红玫瑰”的去向。 遗憾的是大队部的门锁着,王博伟自告奋勇去喊马主任,马主任的家就住在田家堡。 欧阳平等人在等待王博伟和马主任的过程中,在祠堂内外转了一会,住进祠堂以后,还没有认真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呢? 王博伟和林静所说的茅厕,在祠堂的后面,整个祠堂的布局呈长方形,茅厕在祠堂的西北角上,祠堂的大门有两米宽。 欧阳平和水队长对祠堂的大门给予了足够多的关注:门上面有六排铁箍,铁箍从大门的正面一直箍到反面,看上去,这两扇门有些年头了,上面几道铁箍锈得比较厉害。 欧阳平试着移动了一下大门,挺沉的,移动它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声音,门后面有一个门闩,门闩上方还有两个空挡,很显然,这两个空挡是用来放门杆的地方,欧阳平在门后没有找到门杆。空挡的宽度在十五公分左右,长度在二十公分左右,据此推断,门杆一定很大很沉。人在外面,用尖刀一样的东西能将门栓拨开,门杆吗,就很难拨动了。 “田大嫂,门杆呢?” “以前有门杆,后来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这里做祠堂的时候,族长住在里面,那时候用门杆,解放以后,祠堂成了工作队办公的地方,祠堂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门杆就用不着了。” 大礼堂的两边各有一个侧门,走进侧门,就是祠堂的后院,后院不大,除了三间七倒八歪的房子以外,就是一个茅厕——茅厕男左女右,上面写着“男”、“女”两个字。 三间房子都没有上锁,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什么水车啊!鼓风机啊!还有一些老式的农具,这些东西大都散了架;其中一个房子里面放着三顶用彩纸扎成的花轿——彩纸早已褪了色,墙角处有一堆木头做的面具,有胖娃娃,有京剧里面的花脸,轿子和面具上面落满了灰尘,挂满了蜘蛛网,墙边还靠着一些高跷。 屋顶的一个角落能看到天空。 “田大嫂,这些花轿、面具和高跷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过去,每逢东门庙会,咱们都会组织人去凑热闹,过去可热闹了,这些年不行了。日子过得苦,没有那个心事了。” “水队长,你看看这是什么?” 欧阳平蹲在一顶花轿跟前,花轿最下面扎了一圈花,欧阳平在一朵纸花上发现了几缕头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