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去找清水师傅,跟他说,我们还想到方丈院去看看,但关键是不要让清水师傅跟着。” “其实就是不让至真跟着。”欧阳平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再到方丈院走一趟,在里面多呆一会,至真不知道我们究竟在干什么。我们多次关注至真所关注的东西,至真不可能无动于衷。” “郭老,您直说了吧!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在方丈院恭候他的大驾。但用不着翻墙爬窗,我们设法配两把钥匙,有四个人就行了。” “对,两个人藏在禅房里面。一个人藏在禅房外面,一个人藏在方丈院的大门外。” “两个人藏在禅房里面?藏在什么地方?” “小李,你们俩回忆一下,昨天夜里,藏经阁上有灯光吗?” “没有。” “那就藏在藏经阁上。” “他如果到藏经阁上来呢?” “藏经阁上不是有一大堆杂物吗?” 至真不太好对付,所以,要把困难想得多一些。 “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他抓起来。”小曹道。 “注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走这一步。等我们进方丈院以后再说吧!说不定还有其它藏身之处。” 一九七一年一月一号的早晨七点半,欧阳平一行五人上了泰山禅院。 也许有人要问,暗中监视扔纸条的人的工作是不是突然中断了呢? 答案是,没有中断,欧阳平从公安分局抽调了两个同志担任这项工作。在方便和必要的时候,我们会适时介绍这两个人。现在,我们得跟着欧阳平他们到泰山禅院去。 同志们在伙房里面找到了清水师傅和至真和尚,两个人正在吃早饭——刚开始吃,早饭很简单,还是那三样:玉米粥、玉米馍和大头菜。 清水师傅放下木碗和筷子,从板凳上站起来:“欧阳科长,你们吃过了?” “吃过了,清水师傅,我们还想到方丈院去看看。”欧阳平觉得还应该给至真加点菜,“根据我们的调查,出一百两黄金重塑观音金身的人很可能就是高德顺,而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当然了,我们郭老对东门镇,特别是方丈院的古建筑非常感兴趣——这个建筑物很特别啊!” 清水师傅朝至真招了一下手,至真站起身,他弓着腰,低眉顺眼,目不斜视,一副非常恭敬的样子。 清水师傅和至真比划了几下,然后指了指门外——他是在指禅房。 至真走出伙房,朝禅房去了。 李文化就站在伙房的门口。 “清水师傅,至真昨天夜里是什么时候回禅房的呢?” “我躺下后半个时辰多一点。他才回来。他以为我睡着了,我能睡得着吗?我一直在等他。” 水队长在东窗上傻等了一个多时辰。至真一定是在灯熄灭之后离开了禅房的。奇怪的是,水队长竟然没有听到开门、关门和锁门的声音。 难道至真发现了水队长?总之,至真狡猾的很。 “我问您,方丈院是不是有密室?” “有。” “在什么地方?” “我听说过,在泰山禅院,除了住持,没有人知道。对了——我想起来,至真和住持在一起住了几年,他很可能知道,他昨天夜里——”清水师傅没有把话说完。 欧阳平和郭老知道清水师傅想说什么。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您请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