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藉口罢了,做着自以为是的好事,一切都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 熠愣了几秒,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怒火还在,只不过他想起了更多的绝望和迷茫,一时之间涌上他的脑海,遮过所有的怒气。 「我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关心。」她怒道,扯下了他好不容易才缠好的绷带。血原先已经止住了,却又因为她的举动而开始流淌。「一味地认为回溯者是好人的人,所做的行为也不会正派到哪里去,想必也是抱着某种隐藏的目的接近我而已。」 他垂下眼,视线来到她的伤口,那抹猩红刺痛着他。 § 绽说,不过是藉口罢了。 整个晚上他都在思考这句话。事实上,熠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曾记得刚加入的时候,他问过一个比他年长许多的成员,为什么他们要不断作战,甚至没有人确定会发生什么事。而且,这是世界上也没有任何的生物可以活那么久,为什么他们偏偏就是一个例外? 最后他什么答案也没得到,只是大家不断的告诉他,自己做的是对的事,其他的完全不必知道。 这段过往从未被他想起,只不过在和绽争执后,不知为何浮现在他脑中。他忍不住去思考别种可能。某种她话中的事实。他做的是对的,但或许里头包含了某些他也不知道的原因? 他应该更冷静的,熠后悔的想。他该做的事是了解一切的来龙去脉,而不是不顾一切的发火。气氛怎么就忽然变得如此糟糕了? 只不过,他很久没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了,绽算是达成了一项困难的任务。 他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心情也好上许多。他从椅子上起身,往屋外走去。在他们争执之后绽便待在外头,始终没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熠推开门,望向她。只见绽一脸疲惫的躺在椅子上,就连伤口都没有多做处理,任由血液缓缓地流淌。 他皱眉,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经过那么多战斗,她也开始不在乎一切了吗?他低头看了手中的药膏,叹了口气后还是走了过去。再怎样都得处理一下他们之间的纷争。 见到他来,绽只是撇过头,没有理会。熠蹲下身,在她抗拒的眼神下还是伸手处理了她的伤口。「我只是不愿相信一个信任很久的事情。」他淡淡的解释。 闻言,她略显嘲讽的笑了出声。「是吗,那又是谁告诉你这个『事实』的?」 他沉默,所有人都这么说,因为这是事实,一件根本没有人会去怀疑的事。 但绽却说,全部都只是虚构的谎言。 虽然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因为这番话就失了分寸,况且又是出自于对手。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这股愤怒如同他次次面对时间他的无力十分相同。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对回溯者那么有兴趣吗?」熠岔开话题,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刚才的一切。 「我不在乎。」她回答。「是或不是和我有任何关联吗,我只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就够了,更何况,我根本不认识你。」 熠不知如何回答,要是刚才没有那一番争吵,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在讨论彼此之间关于回溯者的见解,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反正你不是他们,顶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係而已。」绽说,打断了他的思考。「回溯者跟你不一样,如果你是,我现在也不会完好的坐在这里,你也不会来帮我包扎伤口。」 他迟疑了几秒,原来她是相信他的。「或许我是。」他想挤出一点笑容,但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偽装自己是那么的困难。 绽笑了笑,即便没有多少真心,但熠这辈子却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事物。忽地,他庆幸自己做了留下来这个决定。「或许你是不一样的那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