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保持这浅浅的弧度。他有可能会赌输,但其实这也不一定,因为就连他都不知道如何对付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选择。 熠看着下方的人一齐将剑指向天空,他的脸庞依旧淡然。熠抽出数把小刀,接着跨出墨色时空。 从天而降! 手中的利刃飞向周围的人群,俐落地解决了两个麻烦,眾人因为受伤而发出呻吟。虽然他达到了出奇不易的目的,但也同时将自己陷入混乱。数把剑朝他刺来,他抽出剑,挡住最致命的那一击,却也同时被其馀冰冷的光芒贯穿。 该死,他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墙边。熠举剑,撑着墙壁让自己再度站起来。他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跡,在鲜血覆盖的面容下是那略显不屑,毫无情绪可言的笑容。 对手有片刻的失神,但依旧不阻碍他进攻。 这次熠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率先出手。下一秒,他举刀向前衝去。 他没有移动,反正手臂也没有多馀的力气了。熠盯着手上的怀錶,看着指针逼近终点。 一分鐘。 「走!」正当剑尖距离胸口只剩数公分时,熠突然听到对方大喊一声,直接放弃了一刀捅入他心脏内的机会。一群人不顾一切的衝下楼梯,丝毫不顾仍在原地的熠等人。 他想起刚刚那把差点刺穿自己胸膛的剑,一滴冷汗流淌过脸颊。他们走得如此匆忙,似乎是不在乎刚刚几乎要取了他的性命。也幸亏是这个不在乎,否则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 一小时到了。熠垂下酸麻的手臂,压紧上头的伤口。若是再多个几分鐘现在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意识早已飘入痛苦的漩涡。 「幸好。」他听到有人这么说。「差一点就搞砸了。」 他皱着眉捡起剑,拭去上面的血跡,插回剑鞘上。且先不论他所希望的结局,这次的情况确实过于惨烈,新人几乎无法发挥足够的效用,熠相信回去后肯定有更多严苛的训练再等着他们。 不过至少是守住了。他心想,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事实保持着什么看法。 失望?不尽然,因为这个时间中还有很多他想守护的事物。 满意?也不是,因为他是如此痛恨这一切。 熠叹口气,和剩下的几人一起走下时间塔。他别过头,不去看那些堆积在旁边的尸体。大部分的尸体都是对手的,他们这一方皆经过非常縝密的训练,鲜少会有人因为打斗而离去,多半都是因为回溯而发生意外。 无论如何,这些倒下的人不是真的死,只是受伤过重无法醒来,等到他们回去基地后,会派遣专门的人来处理,也就是将他们推入时间之外。那个被认为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或许可以不再让他们感到痛苦。 一走下楼梯,妘便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好奇怪喔。」她说道。「那些人真的一小时后就都消失了耶!」 熠嗯了一声当作是回应,接着转向寧,检视了她的伤口。 「现在几乎没什么感觉了。」她说。「刚刚有吃了止痛药,等等回溯回去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他说。朝瑾点了点头,两人视线交会,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的疲惫跟紧张。他们还能撑多久?对方的人数似乎源源不绝,但是反观自己,人数不断在这持久战消耗着。 他叹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而瑾在接收到各小队接没事的讯息之后,便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告诉眾人可以回去了。 熠挥了挥手吸引他们三人的注意力。「走吧。」他说。 他接着拉开阵法将四人一起围住,溯回自己的时间。 § 回到基地之后,他先带寧去医护室包扎伤口,接着两人才一起到饭厅用餐。 虽然已经吃过晚餐了,但是出任务向来耗费体力,因此每次回来都会有这种小型的庆祝盛宴,填饱肚子,同时给眾人一股希望。但是,熠明白其实没有什么好庆祝的。 他看着寧跑去和妘的桌坐下,自己则换了个方向,没有做到自己的组员身边,而是朝瑾那里走过去。 她桌前放了一碗清汤,还有几样水果,但是明显都没有碰过。瑾眉头微微皱起,她的心情和周围的欢笑气氛格格不入。 熠在她前方坐下。「指挥官,你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 她转过头来,用力一挥手。「你知道我的担忧,熠。这没什么好开心的,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胜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确实。」他下意识地说。是没有意义,但是他们俩人所指的当然不同,瑾的目标是完全剷除他们,因此这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