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就往客厅跑,透明玻璃的盒子看的明明白白,不可能有别的东西,有的话只能在用作包装的纸箱子里。 她这会儿最担心的就是拆下来的纸箱子会不会已经被佳佳顺手带走扔进垃圾桶里去。 夜里怕黑,她一向是将玄关处的灯一直留着,没有关。 那被她随意堆到墙边的纸盒子软趴趴地靠在边上,司妧长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啊,还好,没有丢。 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摔了手机,也根本听不见落在卧室里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江恒的呼声。司妧扯着睡裙,蹲在纸箱子面前,认认真真地将纸箱子来来往往翻了个遍。 连夹缝里也没放过。 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她有些灰心丧气,也不知道东西的大小,如果很小的话,难道是运输的过程中丢了吗? 缓缓站起身,她先去洗了手,而后才不甘心地回了卧室。进了房间,她才想起来刚刚好像还没来记得和江恒解释,自己就匆匆跑出去了。 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下低落的情绪,司妧走过去,重新拿起手机,准备给江恒回电话过去,结果手机翻面过来,竟显示一直在通话中。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还没开口,电话那端,就先传来温温沉沉的江恒的声音,“嗯?回来了?” “嗯。”司妧闷闷地应了一声,情绪低落极了,好好的礼物,怎么会找不见了呢。“除了铃兰花,你还给我准备什么了呀?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但是好像真的丢了……” “我知道你不会找到。”江恒闷笑了声,仍旧是云淡风轻,意料之中的架势,“因为我根本不是放在纸箱里的。” 明明自己正自责呢,他那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江恒这笑声很自然地刺激到了司妧脆弱的神经,东西没找到,他不安慰自己,竟然还知道笑?? 等会儿,他说他知道?! 司妧更恼火了,那这事儿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他这是隔着网线耍着自己玩咯。 “你知道你也不早些告诉我,害我在外面翻了好一会儿纸箱子。” “江太太。”江恒仿佛能看到她当下噘嘴生气的可爱模样,勾了勾唇,“录音为证,我一直在试图阻止你,只是可惜一直没有人回应我。” 总是他一叫自己一声“江太太”,司妧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会满眼冒粉红泡泡。 她没心思再去计较这个,知道东西没丢,自己心就放下了大半,这会儿她只想知道江恒所说的另一个隐藏惊喜究竟指的是什么。 她傲娇地哼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中面前的床单,“所以、那个、在哪里啊?” 知道她这是压下情绪耐着性子问自己,江恒也不再逗她,更怕她翻脸不认账。他哑着声哄着她去看看玻璃盒子的底座,能不能从底下打开。 司妧这次终于记得带手机,手机开了免提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盒底座翻个面,很轻易就找到了下拉的痕迹。 按照江恒的说法,她用力向内推了下,然后向下拉。果然,底座上的那层盖板轻易就被卸下,露出了里面的空间。 狭窄的空间里,塞着个信纸大小四四方方的本子,厚度同底座大差不差。 司妧勾着小手指慢慢将东西拿出来,打开一看,这竟还是一本照片集,全册都是她的照片,照片的画面内容丰富,有她知道的,直视镜头的,也有她不知道的,不知道江恒什么时候偷拍的。 “你什么时候……”司妧一时间脑子都有些转不明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相册,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带走的相册又寄回来。 江恒那边,似乎是在刻意给她预留发现的时间,并没有再开口,就安静地等着她翻来翻去。 司妧屏气凝神,认真低头翻页时,意外地发现了两两背面贴合着的照片中,有一处稍稍错位,她很自然地拇指和食指压着搓了搓,结果意外地露出照片背面的黑色签字笔的字迹。 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好像,她终于发现了真正的隐藏秘密。 [发射场的风好大,清河也在下雨,昨晚提醒你多穿点,听话了吗?] [合作单位的一位老师问我结婚了没,我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了,他笑我拿女明星的剧照糊弄他。下次我得换个现代装,古装剧照确实有些歧义。] [今天回来的早些,路上一直听住隔壁的同事给老婆煲电话粥很是腻歪,不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