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闭眼时,很快便入睡。 良久后,江恒再次在床边坐下,听着她平稳规律的呼吸声,低下头,唇短暂又极轻的在她的额头碰了下,“晚安,小兔。” 第二天一早,司妧再醒来时,屋外已然一片清明。江恒也不在屋里,昨夜种种,更像是她做的一个无厘头的梦一般虚无。 推门出来时,又见昨天的那个小沙弥。他似乎是一直在门边等着她。见她出来,他脸上漾起喜色,“女施主,师父说您醒后,就请跟我去斋堂吃早点。” 司妧回以浅笑,跟着他一并去了昨晚上吃饭的斋堂。 进了斋堂,才发现江恒和映泉师兄也在。 他俩正盘坐在蒲团上对弈,见她过来,江恒抬眸看着她,像是对昨晚发生的意外毫无记忆,只浅浅地对她笑着,“妧妧醒了?先过来喝点清粥,还是宗敏法师极力推荐的,妧妧尝尝看。” 司妧轻轻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到一旁,将那碗搁置在桌边仍温热的粥顿顿喝掉。 她的勺子放下没过一会儿,他们的一局棋也悄然结束。江恒站起身,走到司妧身边,“宗敏法师,那我们就先走了,多谢款待。” 宗敏法师捻着佛珠,并未开口多留,只目光柔和地落在司妧身上,“司施主,再会了。” 司妧一路静默着跟着江恒下山,雨后初晴,上午的日头又很好,他们下山的一路上,石板路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两边的泥地还是有些湿松。 她多次想要开口,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 直到重返清河,两人也再也没有关于昨夜那话题的后续,更像是从未发生过那场对话。 直到司妧接到了个久违的电话。 电话里,莫星宇莫名其妙约她今晚吃饭,并特地强调要是单独的,不带江恒的饭局。而且他还强烈要求司妧将这事对江恒保密。 这更让司妧觉得反常,她这才真正意识到,同他之前的每一个举动一样,莫星宇似乎已经维持着很久这种只与她交际的局面,不带江恒的那种。 这不得不让她多想,莫星宇是否是在有目的性的做些什么。 回到家里并没有休息多久,司妧便简单收拾了下去赴莫星宇的约。 莫星宇将车开到了小区楼下,做贼似的偷偷接上司妧后,直奔订好的餐厅。 正是饭点,餐厅里人并不少,司妧戴着口罩低着头,跟他前后脚,闪身进了角落里的一间包房。 进门后,她也一直低头戴着口罩没说话,莫星宇和服务人员点好了套餐后,还特地询问了下大概什么时间上菜。 服务员收回菜单的同时,回答他,“先生,看您的需要,我们一般正常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内上齐。” 莫星宇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们快一点,先把菜上齐吧,后面请不要再进来了。” 那服务人员的视线在屋里那位进门后就一直低着头戴着口罩的女生身上停顿了下,大概是明白了莫星宇的意思,“先生放心,我马上去催。” 等人离开后,司妧才摘下口罩,颇有些无奈地对他道:“星宇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你最近真的有些奇怪诶……” 实在是无法直呼其名,她重又像以往那般称呼他。 莫星宇一副漫不经心地表情抖着腿,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又双手上下□□般用力地搓揉了下自己的脸,然后才挤出几个字。 “你也发现我奇怪啊。” 司妧头顶飞过一群乌鸦点,她又不是傻子,他这么奇葩的操作还能让人不发现吗? 莫星宇又抬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双颊。 司妧有些欲言又止,只觉得他今日的手上动作似乎格外的多,“星宇……哥?你这是……瞌睡吗?” “不是。”莫星宇猛然抬头,目光幽怨地看着她,开口的声音诚恳极了,“我就直说了啊。” “妧妧,我们真的不合适,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