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层层云雾,“他不该是那么轻易会放弃一件事的人,如果不能释怀,他就不会转头入空门,只会穷尽办法解决问题。” “江老师。”司妧手藏在口袋里紧紧攥着,“如果你是映泉师兄,你同喜欢的人因为误会而分开,你会怎么办?” 江恒没做它想,“我不会同她有误会,我一定会追根究底。既然是我喜欢的人,我永远不会放手。” 两人上了山后,有个看上去年龄不过十岁左右的小沙弥迎了上来,对着两人行礼,“两位施主,请问有什么事吗?” 江恒躬身还了礼,对他道:“小师傅,我们是来见宗敏法师的。” 那小沙弥点了点头,“是江施主吗?” “师父提前交代过,还请二位跟我来。” 司妧紧跟着江恒,随着小沙弥的脚步,怀着股敬畏的心,小心翼翼踏进灵安寺的门。 寺里一片寂静,莫名有种肃穆萧飒的感觉。 弯弯绕绕了好几圈,才终于在一处开阔的院落停下。 院落的高台上铺着蒲团,有位看上去很年轻的师父。她心里预期着见到的人,大概是饱受摧残的风霜模样。 但实际上的映泉师兄并不是。他带着副无边框的眼镜,微微偏瘦,身姿挺拔,正盘着腿礼佛。 孔映泉听到人的脚步上,睁开眼睛。 许是因为看到了江恒身侧站着生人,他起了身迎了过来,“江施主,许久不见了。” 江恒同样回了个礼,“宗敏法师,好久不见。” “这是我太太,司妧。”他手托着司妧的背,司妧也学着他的样子,跟着拜了拜。 映泉师兄点了点头,朝着司妧道:“司施主,幸会至极。” 司妧知晓江恒同映泉师兄一定有话要聊,因而当映泉师兄问她上山劳顿,是否需要稍事休息时,便也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那之前引着她过来的小沙弥就又带着她,去偏厅的一处去,饮茶休息。 只剩下江恒一人后,映泉师兄又重回去坐下,手引了引他对面的蒲团,对江恒道:“坐会儿吧。” 江恒两步跨过去,同他一般,盘腿坐下。 孔映泉给他递了杯茶水,淡淡道:“上次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大抵是要同我一样,孤孑此身了。” 江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孔映泉又道:“往日观你气度,总是一副早已看破红尘的态度。不曾想,不过短短二载,你身上就再无当日的平静止水了。” “江施主,人都是先入世,而后看破红尘。你却是由脱离俗世又再度入红尘——” 江恒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抿,笑问,“如何?” 孔映泉也跟着笑了,“自然是不容易。” “师兄。” 孔映泉摇了摇头,朝着他合了合手,“江施主,贫僧法号宗敏。” 江恒叹了口气,又道:“宗敏法师,当真是要一直在这灵安寺住下去吗?” 孔映泉捻着手里的佛珠,目光淡然,“我既参透了人生的意义,江施主应当为我高兴,不是吗?” 两人席地盘坐着谈了许久,一直晴好的日头忽而转向,天空变得昏暗,隐隐有雨势。 孔映泉抬头观了观天上的云势,淡淡道:“江施主,看来是老天有意留客了,你和夫人今夜,怕是要宿在这寺里了。” 话落没两分钟,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声势浩大,连绵不断,扰乱了寺里连日的清静。 司妧坐在屋里,看到窗外如柱的落雨正发愁时,便看到江恒同映泉师兄一并过来了。 她连忙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