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师母也舍不得和他生气吧。” 实验室里的人都知道,他们老江是去年领的证,只是迄今为止,他们都从未见过师母的真容。 说起来这事儿被撞破,还是靠的林琛。 那天晚上,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个困扰多日的问题,顿时觉得自己冒出来的idea绝妙,等不及第二天,他就跑去江恒家叨扰。 这也是江恒很早在组会上就提过的,只要是同学们学术上有问题需要探讨的,欢迎随时随地找他。 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一来是江恒家离河大不算远,二来大家都知道他一个人住,在家或者办公室,理论上没差。 那晚他和江恒在书房时,正兴奋地跟江恒汇报自己的想法时,忽而主卧里传来一道睡意朦胧的女声。 “佳佳,我好渴,要喝水——”尾音拖长,平添一丝撒娇的意味。 林琛握笔的手,吓的抖了抖,他这是撞破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大家平日里都开玩笑达成了共识,按江恒终日泡在实验室的状态和这冷淡至极的性子,铁定是注孤生的。 是以在江恒的家里,居然能听到女声这件事,对林琛的冲击太大了。 江恒倒是一贯的平静,起身对他道:“抱歉,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关上书房的门,江恒去客厅拿了司妧最喜欢的印着海绵宝宝图案的杯子,倒了杯温水,然后才推开了主卧的门。 主卧的大床上,司妧的被子已经大半踢到了地上,四仰八叉地斜躺着,睡裙下摆已经卷到了大腿。 江恒缓步走过去,将海绵宝宝的杯子放在床头,然后低头将她人扶正,弯腰将地上的被子重新捡起,盖在她的身上。 他蹲下身子,侧上方夜灯的昏黄灯光打在他脸上,将他浓密鸦羽似的睫毛轮廓映射到下眼睑,平添了几分暖意。 江恒敛眉低声问面前一脸酡红的女孩,“现在知道难受了?下次还敢喝这么多?” 司妧只是无意识地闷闷哼了声,江恒还是当她听进去了,“和团队也不可以。” 司妧这会儿的脑子完全不清醒,只凭着本能懵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她记忆里自情窦初开时便藏在心里的那张脸重合了。 若是平日里,她绝没有此刻这般大胆,但这会儿酒壮怂人胆。 她抬手摩挲着江恒的眉骨,眉毛微微皱着,小嘴抿了抿,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江恒前倾着身子半蹲着,精瘦的小臂撑着床沿,虽没什么温和表情,但还是静静地任由她不安分的小手摸来摸去,不知道她这会儿皱着眉是在想些什么。 少顷,耳边忽而传来她软软的声音,却是一副菜场买菜似的评价道,“你这个人,长得倒还可以啊,就是怎么……怎么会好像江老师呢。” 晃了晃神,又软绵绵地继续,“不对啊,完蛋了佳佳,我好像真的喝多了,你怎么长成江老师的样子了。” “太可怕了——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个酒了……” 清冷眉目没流露出什么情绪起伏,他伞骨玉石般的手掌将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按下,只继续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捏着她的后颈喂了点水,然后将人放平。 站起身时,他垂眸俯视她的小脸,虽知道她这会儿不清醒,却还是轻笑了声,“长得像我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吗?” 大概是酒劲过于浓烈,司妧的眼睛红通通的,看向江恒的眼神也有些迟钝,整个人都委屈巴巴的。 只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委屈得哭出来了,江恒叹了口气,“我还有学生在书房。” 他弯腰再度靠近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了摸司妧的发顶,轻轻拍了三下,语气温柔地跟她打着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