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乌诏已经醒了。 他揉着眼睛打哈欠:“池叔?”确定了不是梦,他坐起来,有点开心,“你怎么来了?” 池小天的大脑在预警,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拿风扇的。 他犹豫了下:“天热,怕你睡不着。” 乌诏没有睡不着。 他往里面坐坐,很自然道:“池叔是要给我扇扇子吗?” 并不是。 池小天木着脸:“嗯。” 乌诏拍着自己旁边的床:“那池叔快过来。” 池小天挪过去。 他还在发汗,这是个黏腻燥热漫长的夜,顺手拿了一页硬皮纸给乌诏扇风,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诏身边很凉,一丝丝冷意沁人心脾。 乌诏和他的池叔并肩躺一起,池小天在给他扇风,有一下没一下的,五分钟、最多五分钟,他的池叔睡着了,英挺的眉眼紧闭着,似乎是不太舒服,连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他凑近池小天:“池叔?” 池小天似乎是想醒,但还是没能醒过来。潜意识,他朝凉意靠近,一条胳膊压住了乌诏,他睡姿没有乌诏老实,呼吸声清浅。 乌诏拿过池小天手里的硬纸板,慢慢的扇起了风,或重或轻……一直到凌晨下起了雨,燥热褪去,凉风再次笼罩大地。 池小天睡的挺舒服,一夜无梦。 他其实不太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乌诏还没醒,似乎是被欺负的有点可怜,他背抵着墙壁,微微蜷着身体。 清晨透过来了一缕阳光,窗扉明亮。 乌诏还是很困,被照醒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两颗玻璃珠似的眼球透亮,他又往池小天怀里埋了埋:“要起了吗?” 池小天是要起了,但乌诏不用:“你继续睡。” 乌诏也没有再睡。 他坐起来,缓了缓,穿衣服的动作都有点迟钝。 池小天比乌诏先去洗脸刷牙,他觉得刚才乌诏那样子挺新奇的,还有点好笑:“他刚才像不像呆头鹅。” 系统:“……” 人乌诏给你扇了一夜风,一共睡了两个多小时,但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池小天,任务者没必要对小世界主角投入过多感情,这是累赘,它也跟着池小天笑,“像。” 一只蠢头蠢脑的呆头鹅。 乌诏也过来刷牙。 他蹲着地上,白皙的脸上一片暖光:“池叔早上要吃什么?” 池小天没有拿自己那半吊子的厨艺刁难他们两个人,他又看向大白二白,大花二花,对不起了,我真的很需要你们。 乌诏对吃的没有什么执念。 他知道池小天对那些鹅和鸡很好:“想吃鹅蛋和鸡蛋?” 想吃它们。 可惜池小天不能说,他含泪点头。 大山里的生活很是平静,乌诏对着日复一日的生活逐渐上头,他会喂鹅和鸡,打扫它们拉的粑粑,也会拎着酱油瓶去小卖部打两块钱一瓶的酱油。 房事上池小天也一直顺着乌诏,只要不过分,一般乌诏说怎样就是怎样,乌诏喜欢他沉默寡言又温顺的像滩水一样包容着他的池叔。 就是有一点。 刚温存完,乌诏摸着池小天的脸,突然道:“你是不是廋了?” 天天啃青菜。 两个月,两个月了啊! 池小天还是不太能适应乌诏的触碰,他身体绷了下后才放松:“没有。”男人光着脊背,躯体线条流畅野性。 但的确是廋了些。 乌诏觉得要给池小天好好补补了,想起家里的鸡和鹅:“池叔,晚上吃铁锅炖大鹅还是小鸡炖蘑菇。” 池小天看向乌诏,他眼里饱含的情绪过于浓烈,让乌诏生出一种被刺痛的幻觉,乌诏还没见过池小天这么激动的时候,他有些不悦:“你就这么在乎你养的鹅和鸡?” 池小天:“……” 是也不是。 乌诏见池小天不答,他哼了一声:“放心,不吃你大花二花大白二白。”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碰荤腥,一直不吃也没感觉,但人还是要荤素搭配,正常摄入蛋白质的,“我等会儿去陈叔家买。” 池小天也起来穿衣服,他很少反驳乌诏的决定,这次也一样:“要不要我陪你去?” 乌诏说不用,他又在池小天脸上亲了一口:“晚上吃小鸡炖蘑菇吧,厨房里还有去年剩下的蘑菇干和木耳干。” 池小天在乌诏走后原地起跳:“统哥!三年又三年,终于要开荤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