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冰蓝瞬间铺面而出,从脚底蔓延而,冰光璀璨间瞬间密布地面,朝着酒池粥蔓延而去,手中冰蓝流光嗡然一闪,两指之间夹着三张冰火符,噗嗤一下激发吗,三张符纸飞快朝着酒池攻击而去。 只听得轰隆隆声音响起,华幽本以为这酒池会就此捣毁,但预料之外,酒池被摧毁的场面并未出现。华幽眉头微蹙,翻手一抓,又是五张灵符扣在了手心中,但但下一瞬只听得噗嗤一声大响,突然之间酒池之上泛起如梦如幻的蒙蒙白光,在白光之中,酒池便犹如烟尘虚幻般快速消失,其中的美人与白莲亦是消失无踪。 华幽心间微微落下,还来不及表示心头一松,突然之间又听得噗嗤一声大响。 只见得大殿之中酒池瞬间消失殆尽,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位身穿红色长袍,眉眼英俊锋利的男子。一身红色绣金边的长袍,胸膛大开,懒懒散散的斜倚在一张白玉塌上,线条流畅的麦色肌肤瞬间纳入眼帘。 男子凤眼流转,手中执着一杯青铜酒樽,仰头墨发扑撒之下,一口饮尽,透明得引人遐想的酒液大部分从无暇的下颌随着锁骨落入了胸膛之中。唇瓣勾起,缓缓朝着她笑着。 华幽绷紧了唇线,身上几乎是快冷气外放,不屑一哼,手中灵符正待激发间,又听得前方噗嗤声音响起。那片蒙蒙白光又是把整副场景包裹其中。 华幽眯了眯眼,所有情绪在此时皆是抛却一空,索性微然扬起下颌,轻飘飘瞥过来一眼。 果然又是一声‘噗嗤’响起,白雾散去,只见得一位手执长剑的黑色锦袍男子出现。此人不似之前二人那般裸露胸膛或是直然诱惑,长袍修身,五官犹如刀削斧刻,显露出一番英武之态。一把银光湛湛的长剑耍得虎虎生风,长发飞舞,衣抉翻飞,好一副英姿勃发。 华幽就当看戏一般,眯眼看着。待得那舞剑完毕,男子凌厉的双眸看向这边,却是在看着她的第一时间那眉眼便软了下来,情意沉凝深邃,仿佛缠绵的黑洞,任谁都能看出其中无言爱意。只见得他唇瓣微微蠕动,似乎有话要说。 华幽却是抢先开口,不屑一哼,斜睨着他:“剑舞完了?” 男子似乎没料到她会抢先开口,愣了一瞬,眉间皱了皱,正待说话听得华幽用轻飘飘极其不屑的语气冷飕飕说道:“不好意思,比起这种只有两下子凡俗功夫的人我还看不上。” 男子呆在当场,脸上顿时露出愤怒与黑沉,但还不待发怒,华幽又听得噗嗤一声,白雾又开始弥蒙起来。 此次她实在是没了心思,哼了声冰冷冷抬眸看去,若是如今她还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便是傻子了! 竟是美色!!! 对一个女子用美色这种事情真的靠谱吗? 华幽对于这个所谓的炼器宗实在是再无一丝敬畏之心,若是入门考验都是这种,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了。 这一关多半是考验人的心性,既然用各种各样的男子来戏耍自己,那索性她也看几场好戏,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她暗自冷嘲热讽之时,那白雾再次散去,华幽原抬了抬眉,便不感兴趣的移开目光,但却是在看到那人容貌之时顿住,脸上闪过惊讶,表情转瞬即逝,眨眼间便是重新恢复平静之态。不过那双眸子从不屑化作冷然之色,手中扣着的五枚灵符,缓缓摩昵在手心。 这才这个幻境倒是下了血本,只见得白雾散开竟是化作一片高岸悬崖,山石嶙峋悬崖陡峭,仿佛高不可攀。此时山崖最高之处,男子一身布衣道袍,眉目冷峻挺拔,头顶之上悬浮着一柄熟悉的飞剑,正是胥复景那柄莫尘无煞剑。 胥复景脊背挺直立于悬崖之上,道袍翻飞,本就俊美的容颜在发丝飞扬间越发显得洒脱不羁,冰冷惑人。 华幽原本看好戏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原本她以为这个幻境不过是幻化出一些美男子。未曾料想到,竟然可以幻化出自己熟悉之人。 她唇线渐渐绷紧,淡淡抬眸看向胥复景。 这人虽说幻化而成,但容颜仪态一如往昔,傲然又沉默。此时缓缓转过头来,唇角掀起,犹如冰雪碎裂、春华绽放,竟是夺人心魄般的容貌。 华幽嘲讽般勾起唇角,上一世,自己为了这人丢尽了颜面,被整个修行界笑话,自己与他斗了一辈子,而后双双死亡,也算是再无拖欠。今世自己准备重头再来,却不料这人竟似乎同她格外有孽缘,竟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华幽眼眸闪了闪,翘长的睫毛垂下,遮掩住些许情绪,唇角带着些许讽刺。若是当年刚刚重生,或是才踏入修仙界,自己当然会受到影响,但数十年在修仙界生存,这人于自己不过是往昔一段回忆罢了,或者而言两人如今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个所谓额百年誓约,那柄高高悬起的利剑同样也威胁着他的性命,但……也不过仅此而已罢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