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 探春想到了她曾经说过的话,立过的誓。如今远嫁他国的消息一出来,探春便开始在心中计算得失。 荣国府已经没了。他们二房...老爷充军发配,除非大赦天下,否则再无回家之日。宝玉被贼子掠到寺里,如今受了惊吓了,正守着云丫头死活不出门。 珠大嫂子带着兰哥儿投奔娘家,已经与他们这支断了往来。大老爷这一房待她不过面子情,老太太...哼,没了利用的价值,如今瞧她就跟当初二姐姐在家时没两样。若不是身边无人,只她一个小辈侍候陪伴,怕是她也不会过得这么消停。 呆在大房,终究是客。她如此,一半为自己,另一半也是为了姨娘和环儿。 如今,能让她放在心上的,也就姨娘和环儿了。若她争这个机会,也不知道姨娘和环儿今后如何。 不过想来,如果她自请远嫁,朝.廷应该会厚待她的家人。 只是一番风雨路三千,这样的决定探春始终下不来。 就在探春犹豫不绝的时候,贾琏也回来了。 贾琏一走多年,再回到京城才发现京城,或者说荣国府的变化大的可以用一句物是人非来形容了。 曾经赫赫扬扬的荣国府已经被查封了。 数张交叉的封条封在荣国府的正门上。 和对面的宁国府一比,破败萧条。 带着汉话说得极好的昆仑奴去了客栈,之后便叫了店小二去打听这两年荣国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外面走了一圈,才知道当初自命不凡,骄瑟淫逸的井底之蛙多让人...羡慕。 纨绔的理所当然,不知所谓。 这几年随船走了好远,几经磨砺生死,尸海滚爬,到叫贾琏整个人都宛如新生。 离家多年,不是不想家。而是时间越长,越是不敢归。怕的便是物是人非以及他思念的那个家已经无人再挂念他了。 回想前尘往事,贾琏不禁苦笑,也许诺大的荣国府,只有一个人会想他吧。 也许气到深处还会踩着门坎子破口大骂吧。 ...他真是个混蛋。 唉~ 这一次听说他做生意的番邦海国竟然想要向天.朝求亲,贾琏便动了心思。 跟着番邦的海船回天.朝,然后去看看那坛他不珍惜,险些打碎了的醋坛子。 若是她愿意,他会带着她一起走。 番邦海国不比天.朝,他们那里是真的讲究一夫一妻。没有姨娘,没有通房,但在那里生活,更容易一些。 没有女戒,没有子嗣压力。 只要愿意,那里的女人,可以活成一匹野马。 肆意,张扬。 刚到那里的时候,他也曾色心不改的养了情妇。 然而不学无术的他没过两天便想起了一句偶然听过的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白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番邦海国做生意。夜里,尤其是午夜梦回之时,心里想的,念的还是那颗吵吵闹闹从小一起长大的酸梅子。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才明白那个总让他觉得烦燥和压力的女人早就成了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