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用尽所有耐心和技巧,只不过这一次,是把从自己身上习得的,用在九月身上。 竭力克制着呼吸,防止更过火的事情发生。 突然间,傅天河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从海岸线所在的方位传来。 那是他非常熟悉的响动,细密的足须随着潮水登上浅滩,机械部件相互碰撞,发出金属脆响,原初生物们正在朝岸上涌来! 傅天河手肘撑起身子,警觉地往窗外望去,就听得陈词鼻腔中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 “不用慌,”omega声音里带着些微气喘,“继续。” 陈词知晓原初生物为何而来,它们想要获得被放进床边包裹里的硬盘,人为损坏过的硬盘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数据?那个搞完破坏又杀害了程序员的凶手,和原初生物也有关系吗? 只是现在还不是去思考这些的时候,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剥夺着他的注意力。 傅天河是最好的工程师,修理疏导,将老旧锈蚀的零件加以滋润,他指腹上带着常年辛苦工作磨出的茧,抚过每一处,做出精准的判断。 这是陈词从未有过的感受,他的呼吸乱了。 往常omega总是兴致缺缺,抱着赶快完成任务的心态,就算处在发热期也懒得动手,寄希望于特制的强效抑制剂。 也许……是因为正将他抱在怀中的那个人。 原初生物们攀爬上岸的攻击仍在继续,小屋和海岸之间的距离其实非常远,精神力早就探知着外面的状况,如果它们足够耐心,大概能在第二天午时到达。 不知过了多久,小屋内的灯被重新打开了。 傅天河下了床,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他整张脸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迅速过去拿水。 而陈词靠墙坐起身,他衣衫整齐,只是颊边泛上些微绯色,呼吸也重新平稳,omega抬起手,对着灯光去看指间的流淌。 如同在炎炎夏日里融化的圣代,粘稠微凉。 浓郁的琥珀木香和晚香玉芬芳交织在一起。 傅天河拿了干净的水过来,刚一转身,就看到陈词把手伸进了嘴里。 傅天河:?!?!?! 一瞬间他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差点把水瓶摔在地上。 陈词很快就把手指拿出来了,他抿着唇,微微低垂眼睫,似乎在品尝味道,仿佛刚刚喝过上好的红酒或是一杯香浓拿铁。 傅天河:“…………” 他用力吞咽了下,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把水放到床边。 “几点了?”陈词问他。 “额……刚刚十一点。” 陈词点点头,他接过傅天河递来的纸,把手擦干净,道:“再来。” 傅天河度过了相当疯狂的一个晚上。 九月根本不会害羞,他相当诚实,总是会传递着最真实的感受,那种医学报告般精准科学的表述非但没让傅天河萎糜,反而充满着难以言道的情趣。 他不记得两人究竟几点才睡,总之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薄薄眼皮上时,都没能将他唤醒。 睁眼已经快十点钟了。 怀里的少年也有点困顿,陈词抬手看了眼终端,慢吞吞道:“唔,我朋友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傅天河:“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起身,迅速穿好衣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