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睫,似在漫不经心地玩弄。 “你知道我今天都和桂芷棋画了什么吗?”陈念轻声问,他举起沙弗莱的一只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修长劲瘦,骨节分明,在指根处有长时间持械磨出的薄茧,陈念曾见识过沙弗莱射击,alpha持枪的手很稳,接连击中远处的靶心。 它同样也能敲出看不懂的复杂代码,做出那款让他玩了好几遍的小游戏,亦或是将剥好的棒棒糖送进他嘴里。 宛如具有魔力。 陈念启唇,在沙弗莱略显紧张的注视下,将他的两根手指送入口中。 沙弗莱的呼吸倾刻间停滞了。 口腔的湿润和温暖瞬间通过神经传递至大脑皮层,柔软的舌抵住指腹,轻轻滑动勾勒出指尖的弧度。 陈念低垂着乌睫,似细细品尝着alpha的手指。 沙弗莱难以置信地盯着陈念,少年跪在被褥上,上半身微微前倾,肩膀和后背放松的姿态,一下子让他想到了昨晚。 当他坐在金属椅子上剥开糖纸时,陈念也是用同样的姿势,启唇等待着甜意送入。 那时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幻想着假如被含住的是其他物件—— 陈念的牙齿轻轻咬着沙弗莱指根,舌尖感受到了某处细小的疤痕,那是一周之前沙弗莱当着他的面,将手指生生咬破留下来的。 一滴滴的鲜血被用力挤出,如今伤口已然愈合,只留下细微的不平之处,被敏锐地探知到。 等到全都润湿,陈念才抬起眼眸,他直勾勾地盯着紧张到不会呼吸的沙弗莱,将两根手指吐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每一个细小的举措,每一处动人的情态,都是那么充满诱惑。 “我总是画不好手。”陈念缓声道,“你觉得明天我再去练习,会有进步吗?” 沙弗莱无法给出他回答。 他已然溺毙在浓郁的omega信息素中,明明是温柔的花香,却充满着强烈的侵略性。 陈念似乎被他的这副反应逗笑了。 少年直起身,将不知不觉间滑落到一边的电脑拿起,重新放回沙弗莱腿上:“好了,你继续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实在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陈念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衬衣下摆向上扯动,露出一小节白皙光洁的皮肤。 旋即便步调轻快地消失在了沙弗莱视野中。 这个“回去处理一下”是什么意思? 沙弗莱的脑子好像有几个零件生了锈,开始转不过弯来了,他艰难思考着,心绪却往歪门邪路上越跑越远。 陈念走了,但房间里晚香玉味道的信息素却还是如此浓郁。 沙弗莱心烦意乱,他想要开窗通风,就算腿还伤着,也无法阻挡这种决心,因为花香要是再不散去,他也要出事了。 沙弗莱就要起身,视线扫过,却突然一顿—— 他的床单有那么一小片湿濡。 陈念关上自己卧室的门,他背靠在门上扬起头,长长地舒出口气。 在旁人看来,他才是全程掌握着绝对主动权的那方,但只有陈念知道,刚才他差点把自己给玩进去。 他打的不是效果最好的抑制剂吗?怎么看起来没多少用的样子。 陈念解开衬衣的扣子,脚步虚浮地走向浴室,他得赶紧洗个澡,然后和小蘑菇共度今宵。 浴室的门在少年身后关上,不曾发现通风系统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暗中打开了。 相邻两个房间里的空气开始交换。 智能管家早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坏事,整个过程驾轻路熟。 它发现了某个非常严肃的情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