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镊子捏出药棉,给傅天河擦净伤口旁边的液体,又拆开绷带。 已经不需要再上药了,接触过他的唾液之后,傅天河的伤口会很快愈合。 随着包扎的进行,陈词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将绷带系上的时刻,他甚至不得不停下来,微微张着嘴喘息。 晚香玉的香气突破颈环的束缚,迅速弥漫在两人身边,相比于之前淡淡的暗香,这一次的香气更加浓郁腻人,发出再鲜明不过的信号。 ——仿若无言的迫切邀请。 “好了。”陈词把傅天河的手掌用绷带包扎好,收回了双手,他竭尽全力平复着体内有些陌生,但又不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他重新打开医药箱,从最里面拿出装有抑制剂的药瓶,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塞进嘴里干吞下去。 傅天河轻轻攥了下手掌,伤口还有些痛,但已经是轻微到可以忽略的程度了,比起自己,他更关心现在九月的状况。 alpha和omega信息素正在迅速交融,傅天河屏住呼吸,控制着自己不去吸入更多。 地面上有很多他流出的血,正时刻释放着琥珀木香,傅天河知道现在他们应该转移位置,这里不过是用来暂时躲雨的房檐,他们匆忙携带着物资爬上平台,还没来得及查看具体情况。 傅天河强忍着将陈词拥入怀中的冲动,他站起身,迅速走到建筑紧闭的大门前。 这里之前应该是石油探测平台,随着海平面的不断上升,周围其余平台都被接连淹没,只剩下了最高的这一座,最终同样没能逃离被废弃的命运。 傅天河用力推了推大门,听见刺耳的锈蚀声响,大门盘丝不动。 他转移目标,去看旁边的窗户,窗子已经脏到不再透明,很显然早就没人在了。 傅天河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向侧边推动,他刚刚打开一条缝,窗户就被卡住。 纵然情况紧急,他也耐着性子检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暴力解决很可能把窗户整个卸下来,到时候就没法遮风避雨了。 大量虫子的尸体落在槽内,牢牢将窗户卡住,傅天河把甲虫尸体全都清理掉,再去推时,窗户发出刺耳的声音,但终究还算顺畅地打开了。 “九月!” 傅天河抬头喊了一声,陈词仍旧坐在原地,低垂着头,大聪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担忧地趴在他身上,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主人。 傅天河快步过去,拽着陈词的胳膊让他起来,陈词的脑袋昏昏沉沉,两条腿都有点使不上力气。 他本就身心俱疲,更别说还直接摄入了alpha的信息素,就算每一次都及时地把血吐出去,也仍让信息素进到了体内。 ——冷,又好热。 傅天河搀扶着陈词走到窗边,最后几乎是拦腰把他半抱着:“先进屋,里面会更安全。” 陈词强打精神,他双手抓住窗框,抬起腿想要爬上去,却根本做不到如往常般灵敏。 有东西正在他的体内燃烧,让他的身体酸软,迫切地渴求着某些纾解,对于omega来说,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一次陈词都会及时注射抑制剂,然后安静地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强行忍耐过去。 而现在,他已经口服了抑制剂,但好像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傅天河见状,只能帮着陈词爬上窗台,他一手抓着陈词背后的衣服,防止他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另一只手托着陈词大腿,把他向上推。 陈词臀腿处的肉从傅天河张开的五指缝中微微鼓出,湿透的裤子粘在皮肤上,都要被alpha的体温暖热。 但现在就连傅天河也无心注意这致命的性感,他小心又费力地帮着陈词进入屋内,又把大聪明抱进去,才带着众多物资翻越窗户。 屋内有淡淡的发霉味道,办公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