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本帅感觉这次主动权不在我军手上。”河北兵马大元帅林冲望向帐内的将军们,神色凝重的说道。从他追随王钰南征北战以来,历次作战都把战争的主动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这次的例外,让他很不舒服。 呼延灼默然无语,此次三军会师,他明显感觉得出来,大元帅对他很不满。其实他感觉挺憋屈,因为立功心切,偏偏上天不作美,在大漠中遇上风暴,迷失了方向,贻误了战机,还受到了圣上的申斥。 本想将功补过,打一个胜仗翻身,狗日的蒙古人偏偏抄了他的后路,断了他的粮道。什么倒霉事情都让他遇上了,有时候不得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 “元帅,卑职觉得蒙古人是早有预谋。与我军相比,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熟悉地理环境,可他们也知道,再像以前那样把我军往北边极寒之地引不可能奏效,所以一定是耍别的花招。”岳飞见几位前辈都不发表意见,遂起身说道。 几位老将都盯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本来岳飞资历太浅,这场高级将领的军事会议是轮不到他说三道四的,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圣上很器重这个人。常常把他比作汉朝骠骑将军霍去病。 “鹏举,你有什么对策?”林冲立即问道。 岳飞一时迟疑,一阵之后,拱手道:“回元帅的话,卑职虽无应对之策。但却可推荐一人,或许可以解决目前我军的困境。” 林冲闻言,半信半疑:“哦?不知何方高人,让鹏举如此推崇备至?” “这位也是元帅故人,现在卑职麾下任职,姓朱名武,官拜副都虞侯。”岳飞回答道。 原来是神机军师朱武,林冲早前挥军攻打龙化仪坤两座城池,多亏朱武出谋划策,说得胡沙虎率众来降,南府军没费多大力气,将金国的精锐部队一网打尽。不过倒是很奇怪,战后自己替朱武报功,原本想怎么着也得封个侯,掌个兵权吧,可圣上就把他提升了一级,除此之外,别无封赏。 林冲与朱武同属梁山出身,早年在梁山落草为贼时,虽然没有太多的来往。不过林冲明白,朱武在梁山时就得不到重用,原因很简单,他被吴用的光环给盖住了。再加上,他既不是晃盖的亲信,也不是宋江的心腹,没有背景,谁肯用他? “朱武现在何处?快快有请!”林冲大声说道。 不多时,朱武来到中军大帐。帐内林冲,呼延灼二人都是梁山系,岳飞的出身更微妙,他是原来赵构叛军的将领。王钰手下怎么尽是些当初反对过他的人? 眼看着自己当年梁山兄弟封公封侯,自己还是五品小官,朱武也不知道作何感想。进处帐来,长揖一拜,退到旁边。 “朱大人,请座。”林冲对这位怀才不遇的老兄弟,倒很客气。 待其落座之后,林冲直奔主题:“朱大人,眼下我军处境不妙,粮草被焚,必须速战速决。该如何处置,愿先生教我。” 朱武谦虚的表示:“元帅抬爱,卑职愧不敢当,如何敢在诸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哎,何必如此?先生有王佐之才,孔明之智,本帅心中有数。有什么话,直管明说。”林冲抚慰道。他知道,朱武一向谨慎小心,如履薄冰。他一没有山头,二没有背景,除了小心作官,没有其他出路。这恐怕也是圣上不愿意用他的原因。 朱武听罢,仍旧迟疑,岳飞从旁相劝,他才起身走到作战地图之前:“元帅,诸位将军,自战端一起,我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蒙古人接连败退,但其主力一直没有出现。卑职预料,蒙古人可能在布一个大局,请君入瓮。” “那依你之见,这个瓮在哪里?”呼延灼不冷不热的问道。 朱武语出惊人:“就在此处。”一语既出,满座皆惊,就在此处?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已经踏进了蒙古人的陷阱? “诸位请看,开战之时,我国三路大军分别出击,现在整个蒙古草原的东部已经横扫一遍。再往西走,就到了西辽国的势力范围,蒙古人不可能在那里与我们作战,那样的话,他必须时刻提防带甲十余万的西辽王。我军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不上不下,不管是大燕河北之兵,还是西辽王,要想驰援,都需要一段时间。” “本来卑职还不敢肯定,但刚刚大元帅说,我军粮草被焚。使卑职豁然开朗,这可能是蒙古人的第二步棋。因为一旦粮草被焚,我军势必急于求战,正中蒙古人的圈套。” 听朱武一分析,帐内众人都变了脸色。燕军目前,正如他所说,急于求战。但这样如果中了蒙古人的圈套,那该怎么办?粮草不够,总不能饿着肚子打仗吧? “先生,那我军目前应该如何应对?”林冲问道。 “上上之策,就是撤兵。”朱武好像今天专门来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口,满座哗然。现在怎么可能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