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上了梁山,一直想着招安。招安,又时运不济,被招至王钰麾下,此所谓明珠暗投。如今,天子有难,八贤王奉诏勤王。此二人见时机已到,便甘愿作为前锋,将功赎罪,也争得个青史留名。这,便是他二人的鬼。” 话音一落,军帐中笑声一片。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神机军师朱武,竟然也学会了开玩笑。 柴进堂笑容满面,挥挥手,示意朱武坐下:“哈哈,好,连朱大人也学会开玩笑了。这是个好兆头,今夜,便是我等功成名就之时!” 众人正说笑时,忽听扑天雕李应言道:“大人,此事,是否应该报知八贤王?我等若孤军深入,若事情有变,恐为王贼所害啊。”李应所言,可谓小心谨慎,可柴进堂自己心里有鬼,又岂能听得进去?当下笑道:“李大人过虑了,杨志杨效祖兄弟二人弃暗投明,这是上天赐予的机会,我翊卫军一直以来,都被人瞧不起,相信诸位心中有数。正可借此机会,勤王室,清君侧,立下盖世奇功,以洗刷往日的屈辱,又岂让于旁人?” 当下,众将各自回营,朱武出营以后。回到自己营帐之中,召来生死兄弟陈达。他二人与白花蛇杨春,本是一同在少华山落草,后归梁山。杨春在征方腊时阵亡,只留他二人相互扶持。 “贤弟,今夜一去,必败无疑,你我要早作计较才是。”灰暗的烛光下,朱武脸色凝重。 陈达无论是在梁山,还是在翊卫军中,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他倒也是安贫乐道,不求上进。此时听朱武这么一说,紧张的问道:“哥哥何不说与柴大人知晓,以免梁山兄弟陷于王贼之手?” “王贼?”朱武对这个称呼似乎不太乐意,“王相乃治国之能臣,乱世之英雄,我仰慕已久。听闻此人礼贤下士,心胸宽广,正是我等明主。杨志杨效祖兄弟二人,必是受吴用之计,赚翊卫军进城。所以,先前柴进堂召我等议事,我才没有说破。” 陈达一听,点头道:“哥哥之言是也,那我等如何行动?若是落败被捉,王相岂肯见用?” 朱武召陈达进前,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回去,暗令手下士卒,不得擅动。待进城后,看我吩咐行事,只消……” “你二人作的好勾当!”正当两人商议时,帐外突然奔进二将。吓朱武陈达,变了脸色。仔细一看,原来是锦豹子杨林,轰天雷凌振,二人在翊卫军中,都任兵马都监,手下三千人马。 “哥哥,既然事情败露!少不得杀此二人!以免惹祸上身!”陈达一跃而起,抽出腰间佩刀,就欲扑上前去。 朱武拦住,盯着杨林,凌振二人半晌,拱手问道:“两位兄弟,莫非不顾结义之情,要陷我二人于死地?” 杨林闻言,冷哼一声,责问道:“你二人作此勾当,不也是陷梁山兄弟于死地么?”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王相有爱才之名,大宋江山得保,多赖此人之力。我仰慕已久,正欲投靠。若贤弟要害我,这就去向柴大人报信罢!”朱武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那杨林,凌振二人对视一眼,忽然下拜:“哥哥,我等也仰慕王相之名久矣,恨不得相见。今愿助哥哥一辈之力,也在王相面前挂个名!讨个一官半职,封妻萌子!”朱武大喜过望,扶起他二人,就在帐中商议。叫杨林,凌振二人,入城之后,按兵不动,只等朱武一声令下,便反戈一击,倒向王钰。只因吴用,林冲等人,受到王钰重视,如今都已是高官厚禄,梁山旧部,人人称羡。 是夜,月黑风亮,伸手不见五指。柴进堂率翊卫军两万人马,于汴京城二里之外集结,等待杨志兄弟的信号。柴进堂自信满满,全副披挂,手按剑柄。左边立着宋江,右面站着柴进。目光,都盯在汴京城头上。 “进堂,我思之再三,总感得这事情有些不妥,咱们是不是……”柴进这话,早就想说,奈何自己这个弟弟刚愎自用,侍才傲物,听不进去忠言。 “哼,兄长,今夜你便看弟弟立下盖世奇功。”柴进堂望了兄长一眼,轻笑道。回头看去,所部两万人马,威风凛凛。但愿祖宗庇佑,夺回我大周天下。昔日赵匡胤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了我柴氏江山。如今,我也从陈桥杀来,夺回皇位,岂不是天意么? “大人,城头火起!”宋江一声惊呼。 众人望去,只见那汴京城头,果然燃起大火。杨志,杨效祖两兄弟按约定起事了! “众将官,听我将令!杀进城去,诛杀王贼!”柴进堂拔剑出鞘,一马当先!两万兵马,放声呐喊,直扑汴京。花荣奔至城前,果见城门大开!翊卫军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