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心,不可中计!”边说,边搭上弓箭,瞄准了自己的女儿。 耶律南仙花容失色,勒着战马后退了几步,颤声道:“父亲!” “不好!这狗日的,连自己女儿也要杀!快去抢人!”王钰见事不妙,慌忙叫道,话未说完,自己却已催动战马,飞奔过去。林冲等人一见,也都奋不顾身,一齐杀出。 只听一声弦响,耶律大石竟真的射向自己的亲生女儿。王钰老远看到耶律南仙栽倒马下,心里更急,大呼一声“南仙!”,奔到城下,跃下战马,一把抱起了她。耶律大石望见王钰,正中下怀,又想张弓搭箭,射杀王钰。却不料,种师中见王钰奔到上雄城下,惟恐有失,下令所有弓弩手万箭齐发,向城楼射去。 只见上雄城头,辽军将士一片片倒下,一支硕大的弩箭,透过两层盾牌,直从耶律大石腹间穿过。众将骇然,抢过耶律大石便往城楼下奔去,同时下令弃城。 王钰抱着耶律南仙,南府军骑兵随后赶到,各举盾牌,将王钰护得严严实实。只见耶律南仙肩头中箭,双目紧闭,却已经流下泪来。 “攻城!给我攻城!杀进城去,一个不留!”王钰歇斯底里,状若疯狂。突然又是一口血箭喷出,头部一歪,不省人事。宋军王钰所部及种师中所部,攻进上雄城,耶律大石却早已不在城中。王钰昏厥前曾有军令,攻进城去,一个不留。宋军入城后,本要执行王钰军令,屠尽全城。吴用阻挡,解释王钰军令,是指城中辽军一个不留,并非针对百姓。他是王钰心腹,众将如何不信?于是将城中残留辽军,尽数诛灭,对城中百姓,却未杀一人。宋军攻下上雄,出榜安民已毕,派出信使,往京城报捷。 千里之外的大宋京城,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在苦苦等候前线消息。近几十年来,这是大宋头一次派遣大军,主动攻辽。百年国耻,若是一朝得雪,那可真是普天同庆。 郑僮正在城门口当值,王钰替他谋的这个差使,虽然只是看守城门的小吏。但大宋官俸十分优厚,每月也有些银子,可以补贴家用。况且修武侯府曾经派人送来银两,补贴家用,所以,他现在的小日子,倒也越来越滋润,家里老娘正谋划着,要替他说一门亲事。 一匹快马突然从远处奔来,守城士卒老早就喝令其下马,那马上之人却是置若罔闻,刚一奔到城门口,马失前蹄,那骑士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郑僮领着军士上前一看,那人身着破甲,身上有好几处伤口,嘴唇泛白,这是脱水的迹象。 “喂,你这小卒,是哪里来的?”郑僮拿脚碰了碰他,问道。 那军士微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说道:“幽云……南府军被困……王大人……”说到此处,突然没了下文,郑僮拿手指一试,竟然没有了气息,已然身亡!幽云,南府军,王大人,天,莫不是说的我那兄弟,王钰! 郑僮慌得蹲了下去,在那军士身上翻找着,终于找一个匣子,被火漆封着。郑僮见这东西,知道是前线军报,按理讲,应该是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城,可这人是南府军的士卒,难道前线有事? 一念至此,不敢停留,交待了手下,拿了那军报,便向禁宫跑去。郑僮虽然世居京城,可这皇宫,却是头一回去,到了御街尽头,宫门之前,望见甲胄持戟的武士林立,一时不敢妄动。想等等看,有没有认识的大人,托他将军报送进宫去。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此时正是百官上朝的时候,事情可有些难办了。 回想刚才那南府军士兵的模样,郑僮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把心一横,就要闯宫。那宫前武士,早就盯着他,只等他把脚一抬,便冲了上来,八支长戟抵在胸口。 “我手上是前方军报!你们必须让我进去!”郑僮大吼道,那禁宫卫士,见他身上所穿服色,不是个守城小吏,如何肯信?一阵劈头厉喝,将他赶出御街。郑僮心急如焚,正束手无策时,却见宫门里出来几个人,为首一个,是位公公。 “公公!南府军军报!公公!”郑僮冒着被武士一戟刺死的危险,放声喊道。 那宦官正是内侍省六品都知李吉,受赵佶差遣,前往枢密院催问前方军报。此时一听南府军二字,急忙奔过来,上上下下打量郑僮一番,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南府军军报怎会在你手中?” “公公,小人是北门守城小吏,刚刚接获南府军军报,这才硬闯禁宫,您看!”郑僮递上军报,李吉接过,仔细辨认,确是前方军报无疑,又详细的询问了郑僮接获军报的详情,不敢轻心,转头就往宫里奔去。 资政殿上,赵佶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黯然,形消神散,已不复当年英姿。童贯领军二十五万大军出征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