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死,我也跟你们死在一起!”说完,一枪杆打在马背上。骏马负痛,长嘶一声,发足狂奔!几名士卒面面相觑,突然同声发喊,高举兵刃杀将出去! 耶律大石正骑马立于帅旗之下,远远望着那片宽广凹谷中的厮杀场面。他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完全不以为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渐渐的,他有些不耐烦的,按说辽军数倍于敌人,早就已经解决战斗,打扫战场了。 可太阳渐渐升至头顶,谷中仍旧混作一团。从盔甲来看,南府军的人马虽然越来越少,可仍旧没有放弃抵抗。 “大宋能有这样的军队,是他们的幸事,有这样的军队而不知道爱惜,是他们的灾难。”耶律大石叹道。 “相爷,你看阵中!”身边将校叫道。 耶律大石举目望去,乱军之中,一面大旗随风飘舞,“大宋国宝”四字赫然在目。那大旗之下,一员战将身披金甲,手持银枪,正奋力拼杀。那不是王钰么? “哼,他自己找死,我看到往日交情上,送他一程吧。”耶律大石说着,从鞍上取过弓箭。他臂力过人,能开硬弓。但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一声弦响,乱阵之中,王钰应声而倒。 “哈哈,相爷相箭法!英雄不减当年啊!”辽军诸将齐声喝彩。 耶律大石轻轻摇了摇头,将弓箭收下,正要说话,脸上笑容却突然凝结。那大旗之下,王钰胸口中箭,竟然又爬上了马背,身后几名士卒扛着“大宋国宝”战旗,往来冲突。 一股怒意冲上心头,耶律大石脸上挂不住,一把扯起弓箭,瞄准,发射,当亲眼看到王钰倒下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见鬼了!又,又起来了!”身边耶律斜声音有些异样。 耶律大石也吃了一惊,仔细一看,王钰身上插着两支铁箭,又爬上了马背!几十名南府军骑兵,迅速向他靠拢,像铁桶一样将他团团围住。再想下手,恐怕没有机会了。 “耶律斜,你是我辽军第一神箭手,我要你第一箭射倒那面战旗,第二箭射中王钰眉心,有把握吗?”耶律大石将弓箭递到耶律斜面前,望着自己这员年轻爱将说道。 耶律斜闻言,自负的一笑,讨过弓箭,目测距离,一挥手臂,拉开了硬弓:“叔叔,您老人家看好了!” 耶律大石正要看王钰横死,忽闻破空之声传来,身子一颤!再扭头看时,自己的亲侄儿,辽军第一神箭手耶律斜,眉心中箭,直栽下马去! “相爷小心!”身边将校齐扑上来,护着耶律大石退下这片高地。 “直娘贼!我让你射!”林冲双眼血红,一领战袍,早被鲜血浸透。正骂时,耳边一阵风声,急忙一闪,将一枪长枪拉进怀里。顺势一把抱住那人的头,喀嚓一声,拧断了脖子! 王钰知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右腿那一箭还好说,但胸口这一箭,却是痛入骨髓。 “素颜啊,我真像你说的那样,奋勇杀敌……” 耶律大石受了那一惊,恼羞成怒!退下那片高地之后,推开众将,大声下令道:“把我的卫队也派上去!将南府军斩尽杀绝!取王钰首级者,重……”赏字没有说出口,他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因为,他听到一个声音,戎马一生,他对那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战鼓的敲击声!南府军已经是垂死挣扎了,哪儿来的战鼓声? “报!相爷,西北方向有大队宋军骑兵攻来!”斥候的报告,让所有辽军将领变了脸色。 众人纷纷侧目,西北方向,那条小河的对岸也跟这里一样,是一片平坦的地势。从这边望去,犹如天地相接一般。 此时,一道微微凸起的小岗之上,冒出一面帅旗。再看时,天地相接之处,忽然冒出一队骑兵。从右至左,绵延两里之长。那帅旗上一个“种”字,写得分明! “父亲!进攻吧,王大人他们支撑不了多久了!”一员小将,跨着白马,手持一对镔铁巨锤,跃跃欲试。帅旗下,种师中全副披挂,威武不凡。 “众将官!”种师中望着不远处混作一团的宋辽两军,大声喝道。 “在!”十数员战将齐声应道。 “杀奔过去!支援王大人!不要放走一个辽贼!” 号令一下,万马奔腾!挟雷霆一击之势,直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