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到刚才那所宅院前,王钰手提明晃晃的钢刀,抬脚踢开大门,不知所故,院里空无一人。他也管不了这许多,左右一张望,找着楼梯,“蹭蹭”就往上窜。 “你这淫棍!我丈夫不会放过你的!”林家娘子语带哭音,从一间房里传来。王钰奔上楼道,猛得瞧见那房门外站着一个小厮。见王钰提着凶器,杀气腾腾奔将上来,一时手足无措。 “要命的就闪开!”王钰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声,大力踢开房门。 房内一片狼籍,杯盘碗盏散落在地上,家具摆设也是东倒西歪。林家娘子衣衫不整,正被高衙内压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罗裙已被扯下,她正死死拉住腰带,奋力反抗着。 “怎么又是你?”高衙内看见站在门口的王钰,脱口而出的问道。王钰也不答话,举起长刀,大步奔了过去。高衙内一时胆怯,连裤子也来不及提,连退几个大步,一个立足不稳,栽在地上。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王钰脑子一热,举起钢刀就要斩下,也不管他是什么衙内衙外了。 “贤弟!”一声巨吼把王钰惊醒,扭头一看,门口奔来一人,不是林冲是谁? 一见林冲,高衙内吓得魂飞天外,提起裤子三并两作,肥胖的身躯竟然十分矫健,跳窗而逃。待王钰追到窗口时,却瞧见楼下几个高府家将接着高衙内,仓皇向高府逃去。 “孙子!有种别跑,老子一刀劈不死你,我不信王!” 背后,林冲娘子胡乱穿着衣裳,正哭哭啼啼,诉说是如何被骗到这里来的。王钰听了个大概,原来林冲被人请去吃酒,前脚刚走一步,后脚就有人到林府报信,说是林冲被酒给噎死了。林娘子听信那人的话,于是被骗到这里来。 “陆谦那厮,平日里跟我称兄道弟,却不想做这等勾当!下次撞见,一刀结果了他!”林冲闻言大怒。 王钰猛然想起,那高衙内觊觎林娘子美色,几次三番不曾得手。后来伙同他老爹,陷害林大哥,把林冲刺配,半路加害。 “王贤弟,这次又多亏了你!愚兄真不知如何报答。”林冲拱手一揖,深深拜了下去。 林家娘子泪眼婆娑,也深深一福,口称道:“多谢叔叔,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王钰把手里长刀一扔,苦笑道:“哪里,林教头与我是结义兄弟,你便是我阿嫂,应该的。林大哥,高衙内几次三番调戏嫂子,你可要当心啊,他一定会伙同高太尉陷害于你。” 林冲半晌无语,良久,方才叹道:“不怕官,就怕管。衙内胡作非为,太尉大人恐怕还不知情。贤弟好意,愚兄谨记。” 王钰一急,就想把自己知道的后情一下子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将来之事,自己是如何得知的?要是说出来,林冲多半也是不信。罢了,将来见机行事吧。好歹结义一场,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一把。 又说了一阵话,林冲携妻子离去。王钰也一起随行,在路口分道。王钰暗想,这次恐怕是真的惹上了杀身之祸,汴梁城呆不下去了。得赶紧去跟师师姐告别,浪迹天涯。 一路奔回飘香阁,姐姐们见他心急火燎的模样,都问他出了什么事情。王钰也不回答,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奔向后院李师师的庭院。 “堂姐!堂姐!”还没进院子,王钰就叫了起来。可刚一踏进庭院,他愣住了。院里那颗树下,李师师正与一位官人在一起。师师侧躺着身体,躺在那官人怀里,细长的腿高高仰起,正踢着球。再定睛一看,那不是赵大嫖客吗?怎么又来了? “小宝无礼!没看见赵大官人在吗?还不过来行礼。”李师师见王钰撞进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