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乐趣。 泠琅低下头,吮上他的喉结。 她如愿感受到他身体在僵硬,而与之相对的,微微弹动了一下,渴望与雀跃,一览无余。 泠琅附到江琮耳边,她发现他耳廓已经泛红:“夫君惯会装蒜,没想到身上还是有些地方十分诚实。” 她稍稍用力,在对方闷喘的那刹吻上他的唇。 新的热度被调起,是加之先前数倍的难耐,江琮回应着这个明显是挑衅的吻,有些急切地咬上她舌尖,攀附着想往里深入。 然而下一刻,泠琅却将他推开。 “江舵主,刚刚不是很能耐吗?” 她喘着气笑:“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琮背靠着池畔,他停下来,脖颈往后仰,不住地轻喘。 他闭上眼,说:“感觉很不好。” 泠琅没有放开的打算:“说说吧。” “说什么?” “说你那个名字挺有趣的师父,还有你这些年有过什么动作,以及——以后究竟想如何?” 她语调尚有怨怼,然而问话一句句出口,却引得江琮睁开双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轻声说:“以后?夫人想知道这个?” “说还是不说?” “说,但——” 江琮垂眸,视线落在水中,他问:“要这样说吗?” 话刚讲完,他低喘一声,为对方骤然加重的手势。 少女强硬道:“废话真多。” 她凑近了威胁:“你的命根子在我手上,想保全,就事无巨细地,全部说清楚——” 全部说清楚。 江琮从没想过自己必须在这种折磨下坦白,对方丝毫不理会他的情动,只肆意妄为地挑拨玩弄,她分明在惩戒,对他而言,却是带着甜蜜的折磨。 他无法分辨这种行为的实质,他只知道已经被操纵地非常彻底。 “想先听什么?” “从那个师父讲起吧。” 青年低声说:“我头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和你一样的反应。” 泠琅哼了一声,见他终于有从容就范的觉悟,还是收回了手。 江琮为她挽起垂落的发,开始轻声讲述。 一个人叫张月或是王月,没什么稀奇,但若配上第五这个姓氏,便会变得十分有趣。人们会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在五月份出生,所以省事儿叫第五月。 江琮便是这么问的,在他初次得知尊师名讳的第一天。 对方笑了,抬手大力揉他头发,夸他猜得真准。 那时少年已经初步领会到剑意奥妙,他日日沉浸于此,再没有别的兴趣。 他做事很专注,尤其是在喜爱的事情上。无人花园见识了他数以万计的挥砍。寒来暑往,少年的身体像树一样抽长,剑气能挥得更远,也知晓了一些别的事。 关于他师父,关于当下的一些秘密。 第五月有时会讲一些江湖秘辛,他说青云会其实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组织,它和残忍阴暗之类的形容并无关联。 甚至,它代表着光明和凝聚,因为它一开始,是由数百名江湖义士自发组成的。 前朝末年,帝王昏聩,战乱四起,民不聊生。青云会便悄然诞生,它以行侠仗义为己任,锄强扶弱,暗中做了很多。 组织里几乎都是江湖客,他们名声不算好,也太多心计算盘,更没有什么智谋远见。 他们自认比平常百姓多一些能力,便理应多担一点责任,所以聚集在一起,为乱世做一些事。 本身,赤诚和热血,就是江湖永恒不变的主题,这没什么好奇怪。 青云会会主也是这般,他对世道有相同的憎恨,并且还拥有绝佳心智和坚定到可怕信念。他决心推翻这个摇摇欲坠的朝廷,因此和叛将的次女合作。 次女需要力量,她要在战争中站稳脚跟,发展势力,青云会需要名头,无数个品尝了苦楚的江湖人渴望为新的秩序拼搏到底。 两个野心勃勃又疯狂无比的人达成了一致,用的当然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手段。 互相下毒,种类只有对方知道,仰仗着定时定量的解药生存,无论谁死,对方都活不成。 他们互相钳制,又彼此成就,最终,昔日将军家最孱弱的女儿夺取了皇权,而青云会,亦成为天下第一大江湖组织。 当然,荣耀过后,便是清算之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