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戴上还不行吗。” 还不行吗。 这几个字听起来勉勉强强的。 之前还说洗澡都不摘的。 岑则:“不想就算了。” “你——”林森微实在无语,“啊对对对,我就是不想戴,戴戒指多麻烦,多影响我去外面勾搭小鲜肉啊。” 很明显地,气压瞬间低下去几个度。 连司机都感觉到了。 岑则没再作任何回应,无声无息,好似置身事外了。 一路平安到家。 不同于往常夫妻两个相敬如宾的状态,现在的他们仿佛像个陌生人,各走各的路,连在门口迎接的帮佣们也感知到这冷沉的气氛。 林森微早早地去换衣服卸妆,拉到梳妆台的抽屉时看见里面躺着的精致钻戒,心头漾起异样。 这戒指越看越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他挑选的,总之可以看出设计工匠和买家的认真和细心。 她下午摘的时候还有点惋惜了,确实不是故意不想戴的。 想了想,还是拿起戒指,重新戴在无名指上,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和往常一样去卧室睡觉。 她盖上绒被,躺下片刻,仍然不见门开,不见岑则过来。 一般情况,他会晚她一些时候再过来,在她另一侧躺下,同床共枕。 除非在外工作加班,或者回家后在书房办公的时间久了,他才会在书房或者其他房间休息一晚上。 今天他显然不加班,刚参加完活动应该也没有工作上的要务去做,林森微完全猜不着他现在在哪。 他是不打算来主卧了吗。 因为什么? 生气了吗? 她翻个身,睁大眼睛看向天花板。 狗男人应该是真的生气了,都不来陪她睡觉。 也罢,这么大的床,她一个人睡挺舒服的,爱来不来吧,小气鬼。 这样想着,林森微把旁边的枕头抱到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一个人睡觉本可以随意地翻来覆去,舒适舒心,想干嘛就干嘛,然而过上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入眠。 数羊也没用。 她居然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疯了吧。 … 夜色朦胧。 主卧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男人的脚步声几乎没有任何的动静,暗淡的壁灯,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月停湾室温常年在二十三度,林森微入住后喜欢将温度调得低一些,再盖上被子睡觉,但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踢被子和掀衣服,常常第二天到第二天,她身子一半裹着被子一半露在外面。 女孩子身体常年受凉,姨妈期难免不会腰酸背痛。 岑则睡眠浅,和她一同入住后不知掖过多少次被子,这回没睡在她身侧,只在室温稍地调高一些。 他动静不大,床上的女孩还是翻个身,没有醒,反倒睡得更香。 岑则不经意地回眸,看到微弱的光线下,她抱着枕头的那根手指上,一枚钻戒格外闪亮。 和他手上的这枚,相得益彰。 … 接连度过好几个一人睡觉的夜晚,林森微不得不让自己开始习惯。 没准以后都得以这样的状态生活了。 新婚不到三个月,晚上看不见老公回家,早上看不到他出门,她宛如一只被养在豪华别墅里的骄傲小孔雀,每日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维持着贵太太的美丽和尊容。 这样的生活还挺枯燥无聊的。 无聊到林森微时常去找那只鹦鹉的麻烦。 小家伙已经适应她的存在,心情好的时候看到她还会问候“你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拉一泡新鲜出炉的鸟屎给她看看。 它挺聪明的,吐字清晰,林森微慢慢教导之后,它会叫出她的名字。 清晨的露台之上,空气新鲜,风景怡人,林森微坐在藤椅上,边喂着鹦鹉,拨了赵小柚的电话,打算谈谈工作上的事情。 鹦鹉对她手中的鱼骨头颇感兴趣,时不时来啄两下磨牙齿,同时发出一些动静。 “今天没安排,明天你过来一趟。”赵小柚说着,“你那边什么声音?奇奇怪怪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