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苍白无力。但爸爸还是要认真跟你道歉,以前是爸爸妈妈不好,对你的关心不够。爸爸妈妈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想和你说对不起。” 云镜没想到事情会走向这样,这段时间,他们一家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在慢慢好转,但对于过去的事情,始终没有这样摊开来说过。 今天或许倒是个不错的契机,有一些事情,总归要说清楚才好。 云镜看了岑惊澜一眼,他脸上还是没有太多表情,但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直在小幅度地来回移动。 她默默移到岑惊澜身边,岑惊澜没看也感觉到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云镜也立刻反握回去,感觉到他掌心微微有点潮意,握得更加用力了一些。 “也不全怪你们,我也有很多问题。”岑惊澜像是获得了勇气,终于开口道,“有些事情,以前确实不太理解,但是当我工作以后,我就慢慢能理解了。我还记得,刚从乡下回来那天晚上,妈妈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顿饭,还把手烫伤了,可我一口都没吃……” 十几年没有好好交流过的一家人,在这个天朗气清的下午,彻底打开心扉,将封存的心事都交付出来。 晚上回到卧室,岑惊澜发现云镜眼睛都肿了,抱着她温柔地亲亲:“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才没哭。”云镜嘴硬,“下午眼睛进沙子了。” 岑惊澜心底一片柔软,抱着怀里的人紧了紧。 可能是今天下午说了太多过去的事情,睡着后岑惊澜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那天爷爷去世了,好多人都在哭,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像在比赛似的。 岑惊澜听不出悲伤,只觉得好吵。 他听见了别人议论他,也看到了父母小心*t翼翼的眼神。 岑惊澜没想解释,也解释不出来,因为他确实并不想哭,他只觉得心底空茫茫的。所以真不怪父母不跟他沟通,那会儿的他,根本沟通不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殡仪馆出来,岑惊澜回了一趟乡下。 他始终没有特别难过,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一趟。 爷爷去世了,院子空了;隔壁外公家也搬走了,只有一架秋千孤零零地在风雨中摇摆。 岑惊澜恍惚间仿佛还看到云镜坐在上面大笑,清脆的笑声滴滴答答落在耳畔。 他忽然跑过去,将那些被雨淋湿的玩偶摘下来,脱下衣服将它们包好。 岑惊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他在秋千上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淋湿的衣服再被风吹干。 是时候该回去了,岑惊澜站起身,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云镜还在秋千上开心得荡来荡去。 岑惊澜微微一愣,没忍住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还出现幻觉了? 他背转身,大步离开。 “澜哥哥!”身后却传来小姑娘清脆的喊声,“澜哥哥!你等等我!” 连脚步声也如此清晰……岑惊澜猛地回头。 云镜穿着白色的棉布裙追了上来,她比他们分开的时候长大了一些,冲天的羊角辫变成垂在胸前的双马尾,五官稍微长开了一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你怎么不等我啊?”小姑娘边呼哧呼哧喘气,边嗔怪地控诉他,“腿长了不起?” 岑惊澜用力眨了眨眼,空茫的心里填进去了一点什么东西,他用很轻的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啊!”云镜忽然扑上来,想要抱他。 岑惊澜这个年纪已经有了男女之防的意识,本能地后退一步。 小姑娘显然没有防备,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她倒也没哭,就是抬起头,震惊地望着岑惊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