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叔,年轻时候当过兵,别看平时沉默寡言,脾气一上来又冲动又暴躁。 但人真是个好人,对岑惊澜特别忠心。 上辈子有人用家人要挟他,让他在给岑惊澜吃的饭菜里下点东西。李叔被逼得实在没办法,揍了那来要挟他的人一顿,结果失手打死人,最后被起诉坐牢。 这辈子,云镜当然要避免让这种悲剧再发生。 岑惊澜当然不知道那么多,他对云镜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点。 李叔是个爱面子的人,他当兵的时候腿上受过枪伤,不愿意接受照顾,没去国家给他安排的工作,自己出来练了一手好厨艺。他早年的时候,走路是明显有点跛的,硬是凭毅力,一点点练得像正常人了。 不了解他的人,几乎看不出他的腿有问题。 老实说,连岑惊澜都以为他的腿已经痊愈。 云镜只见了两面,就看出他有腿疾,这观察能力确实厉害。 岑惊澜将李叔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云镜作恍然大悟状:“幸好我早上没直接问他,唉,南方快迎来回南天了,他应该会很难受吧?不过他这种性格,肯定不会主动提……” 她顿了顿,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忽然眼睛一亮:“要不我借着跟他学做饭的借口,帮他做点事?” 岑惊澜抬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温声道:“不用,我找借口将他调去北方工作一段时间。至于家里,原本就还有一个厨师,叫雷吉安,轮不到你下厨。” “是我格局小了。”云镜朝岑惊澜竖起大拇指,开玩笑道,“还是岑总聪明。” 她提李叔,目的就是这个雷吉安。 上辈子李叔宁死不屈,雷吉安却是轻易就被收买了,但她昨天没看到这人,也不好问。 她要把他调到眼皮底下,再想办法让岑惊澜将他开除,彻底远离他身边。 岑惊澜被她夸得心情好,刚想说什么,陈叔降下隔板,提醒云镜地铁站到了。 云镜急忙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胳膊忽然被岑惊澜拉住。 “怎么了?”云镜疑惑转头。 岑惊澜伸长手臂,姿势略有些别扭地抱了抱她,又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说:“离别的拥抱。” 云镜:“……” 分开五分钟,就不用这么较真了吧? 但是,面对岑惊澜一本正经的模样,她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驳。 加上这里只是临时停车点,周围人来人往,岑惊澜这车有点招摇,她干脆什么都没说,直接下车了。 在门口张望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她,云镜才背着包,朝玉成大厦走去。 结果刚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镜子!” 云镜回头一看,是贺晓柔。 “好巧啊。”云镜一脸淡定地跟她打招呼。 “你坐地铁来上班?”贺晓柔看看她身上的衣服,认不出牌子,有点疑惑,“不开车吗?”*t 云镜确定她没看到自己怎么来的,就更放松了:“早高峰太堵了,开车还不如坐地铁方便。” “也是。”贺晓柔嘴上这么附和,心里却是一点不信的。 地铁虽然不堵,但拥挤啊,谁家大小姐愿意受这个苦?怕是连车都开不上,或者开不上好车,又不想被人发现,才找的借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