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株儿。咱再商量商童,不要动气,不要动气!” 看这对刚相认的兄妹互不相让,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保玺忙起身相劝。一边对林株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这么犟。 林株更加倔强的偏过头去,别的事儿好商量。这件事关乎一个孩子的生命,不能退让。况且她是真的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保臻被气的不轻,俊美的脸庞蒙上一层阴扉之色,看起来脸色苍白,似乎冒着白烟。他再次气呼呼的起身道:“总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三天,就三天之后,不管你情愿不情愿,孩子必须的做掉。” 这么霸道!简直是法西斯。 林株也瞪着眼睛,看着保臻一会起身一会坐下,一会儿踱步的。 冲着他大声嚷嚷:“不做!就不做!要做除非我死了。你要是这么想要我死,那我就死给你看。” 她已经打定主意,誓与孩子共存亡! 保臻的脸色更苍白了,简直是惨白。 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身子有点倾斜,双腿一软坐了下来。有点颓废的感觉。 他不明白这个妹妹怎么这么固执倔强,以前他觉得她是聪明的乖巧的可爱的,甚至很明事理的,还曾经暗自感慨出身血脉的重要性。可是在这件这么重大的事情上她怎么就这么一窍不通呢。他狠心让她打掉孩子,完全是为了她好。 什么颜面门风的事儿并没有看得很重。 未婚生子那可是违背妇德的,人人可唾之!妹妹如果真的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后果很严重。不但她一辈子不能抬头做人,孩子也会受到牵连。 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是金小光的,如果当真生了下来,就会同他有着扯不断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想妹妹同这个人有除了合作之外的任何关系。 妹妹虽然嘴上说绝对不可能同金小光再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比林株更明白一个男人的魅力。金小光这样的人物,如果真要得到一个女人,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林株斗鸡般的瞪着双眼,看着保臻似乎气的冒出来的白烟。 那双同时变的很无奈的眼神,心里内疚起来。 她对保臻这样很霸道的让她打掉孩子很反感,但是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古人们的思想自然不能同二十一世纪的人相比,作为一个家族现任最高级别的家长,没有第一时间将败坏门风有辱名节的她沉塘侵猪笼已经很仁慈了。 她忙换上一副痛心疾首可怜兮兮的样子,软软的跪在了保臻面前。 这个时候该软就的软,据说男人最见不得女人柔弱时的样子,不妨试一试。 保臻垂下比女人还妩媚的眼帘,。看她一脸惨兮兮悲戚戚的样子,心头一软。 轻轻叹了口气,说:“株儿,不是哥心硬,。非得逼着你。哥也知道很受罪的。可是你更应该知道这事儿天理难容啊!如果说这个孩子不是金小光的,不管是谁的,哥一定会遂了你意,哪怕是被人戳断了脊梁骨!也要护你周全。可是这金小光同我们保家血海深仇,虽然不是当年那场灭门惨案的主使,也是执行者。哥是迫不得已才同他合作,也是为了十几万人的性命。你不一样,完全可以同他撇开关系。可是如果有了孩子,就脱不了了。” 保臻说的很于情于理,保玺也跟着点头。 林株自然知道这都是对的,这些天来以前的历史她都听九儿讲了不下几十遍,也知道保臻保玺兄弟两这些年的不容易,两个亡国的皇孙竭尽全力护着旧臣旧部,还要躲避官府的追铺,艰难困苦可想而知。 就这也没忘了她这个妹妹。几年来守护在身边,同金小光称兄道弟的。 这样的哥哥是伟大的称职的。 不能再忍心同他作对了。 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刚才保臻用了命令的不容商量的言辞,她才寸步不让。但是现在看他被自己气得鼻孔冒白烟眼神都涣散了,又听他这么好好地讲道理,她心也软了,孩子在她肚子里,他也说了三天之后才行动。 三天时间完全可以说服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