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合约,大举问洋夷借款,这些哪里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情?所以臣敢断言,不过几年之中张震必反!” “乱大清者,必张震也!”咸丰喃喃念了几遍,眼中杀机徒现:“既然张震想反,那么朕就下令杀了此人!” “皇上,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肃顺急忙说道:“皇上,眼下江南江北大营新破,百战军势力大涨,两江已无可以对付张震之军,加之若是张震再与发匪勾结在了一起,如此则大势去也,即便要杀张震,也需做出周密安排......” 咸丰满脸怒气,忽然转向康雪烛说道:“康雪烛,你以为应当如何?” 康雪烛微微沉吟,说道:“皇上,臣以为正当如此,要想收拾张震,也不急于一时,臣以为,此时非但不宜处置张震,反而还应重重奖赏,以安其心......” 说着,康雪烛忽然意气风发:“皇上,其实要破张震易如反掌尔.....” ...... 而在这个时候,太平天国内部也正在悄悄的发生着一场动乱。 从东王、北王被杀之后,朝中只有翼王一人掌权,百官拥戴,洪秀全无法自己过问政事,事事仍得由翼王处分了才报与他过目,也不过是形式罢了。翼王觉得洪秀全并无治国才能,有了大事请示他,提不出什么好主意,仍得由他作决定,几件事情下来,便懒得再向洪秀全请示。这光景又和东王当权时一般模样了。趁着洪秀全的不满,王兄洪仁发、洪仁达不断在洪秀全耳边嘀嘀咕咕,加油加酱诉说翼王的不是。说他专横独断,目无洪秀全,若不削弱他的权柄,这么闹下去,野心越来越大,还有谁能制止得了他,洪家的天下岂不就断送给石家了。洪秀全听听也觉心惊,又怕削去翼王的大权,会惹得他不满,若是反戈相向,岂不反而激成事变,祸患莫测。 于是犹豫又犹豫,熬到了当月初头,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后果如何,也不和谁商量,就下了一道诏旨,封王长兄洪仁发为安王,王次兄洪仁达为福王,与翼王共掌朝政,凡有奏章必须三人联名。 洪秀全府宣诏官携了诏旨来到翼王府宣旨,石达开听了,默默无言。洪秀全猜忌他早在意料之中,但派了这两个宝贝来和他共事,却出乎意料,说明洪秀全只知保全自己的王位,不惜搅乱朝政,牺牲国家利益,到了何等昏聩的地步!他冷冷一笑,说道: “明白了,臣奉旨就是了。” 石达开回身进了听事大厅,厅中聚集了朝中文武百官,刚才正在聆听翼王抗击清兵蚕食太平军阵地的军事部署,见翼王神态凝重地回进殿来,纷纷问道:“洪秀全陛下有了什么旨意?” 翼王冷冷地说了诏旨内容,众人大哗道:“怪事,怪事,天朝向例无功不封王,这两位王兄无德无能,不堪封王,更不能掌理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拿国家大事胡闹吗?” 翼王说道:“诏旨既下,不能不奉行。” 众人大为不平:“纵然殿下奉旨,我们也不理会那两位王兄,他们若知趣就该知难而退。” 正在说着,安福二王穿着簇新的金冠龙袍,腆着个大肚子进厅来了,朝翼王和众官拱了拱手,嘻嘻说道:“幸会,幸会,本王爷上任来了!” 有人当场就咱那里驳斥道:“两位国宗错了,我们天朝只有天父称爷,其余不论洪秀全和诸王,一概不得称爷,你犯了朝规,该罚!” 洪仁发慌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道:“该死,该死,才开口就闹了笑话,包涵包涵!” 洪仁达也急忙在那说道:“天朝的规矩也忒多,我们种田出身的人怎么弄得清楚?” 又有人驳斥道:“广西老弟兄,十有九个是种田做工出身,怎么就个个懂得道理?” 两兄弟只是嘻嘻笑着,搔耳摸腮,支支吾吾,无言可答。翼王皱了皱眉,向安、福二王说了声:“我还有事,告罪了!”随即抽身出了大厅,黄玉昆和张遂谋等跟了出来,百官一哄而散,再无人理会那两位王兄,安王和福王恨恨地骂道: “可恶,可恶,狗眼看人低,告诉洪秀全去!m.bowuChiNA.coM